眾人臉色不好看:"陛下,那這如何是好?"
"現(xiàn)在造船,讓十多萬軍隊過去,恐怕要等到明年了。"
秦云苦笑,不算太惱火,深吸一口氣道:"無解,阿史那元沽這下成為了草原的千古罪人,突然泄洪淹死無數(shù)草原民眾,他甘愿承受如此大的代價,又豈能無用?"
"至少一個月內(nèi),咱們是別想過去了。"
他很平靜,但將領們卻憂心忡忡:"可陛下,一個月的時間,會不會有變故?草原太大了,卑職怕有部落聯(lián)軍包抄咱們。"
秦云不屑一笑:"你們想多了,紅衣大炮在,加二十萬大軍,全勝時期的突厥或許敢來老虎鼻子上拔毛。"
"但現(xiàn)在,他們連這個勇氣都沒有!"
"元沽此計,只不過是在強行給突厥汗國續(xù)命罷了,他背負萬古罵名,最多也只能續(xù)命一個月左右。"
"朕忽然,有些心疼他了。"他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。
聞眾人松一口氣,又啞然一笑,紛紛開口:"是啊,這個一手遮天的梟雄也真是走投無路了。"
"大半輩子的名聲,因為這次泄洪算是栽了,死這么多平民,造成這么大經(jīng)濟損失,卑職實在想不到他可以洗白的方法。"
"活該!"
"這個頭號戰(zhàn)犯,就該從天堂跌入地獄!"
秦云望著暴漲的河流,蹙眉嘆息:"唯一可惜,年前應該不能回歸帝都了,朕又食了,回去之后都不知道該怎么跟湘兒解釋。"
眾人也隨之低沉,被思鄉(xiāng)之情調(diào)動起來。
許久后。
秦云轉(zhuǎn)身道:"事已至此,非我等之過,元沽斷臂求生,防不勝防。"
"諸位早些回去休息吧,洪流退卻,等到草地干涸一些,咱們再進攻也不遲,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"
"趁著這個時間,正好整頓兵馬,處理一下草原占領的各城池,為以后朝廷命官進駐,打下基礎。"
眾人一震:"是,我等遵命!"
秦云扭頭,最后看了一眼一望無際的水面,視線穿越疆域,似乎直抵那幾十里開外的突厥王都,黑發(fā)吹動,說不出的深邃,說不出的偉岸。
沒有人可以阻止突厥的滅亡!
而且這里只是開始而已,一個突厥,只是大夏君臨天下的第一步,紅衣大炮都出來了。
四海列國,全部都要給朕跪下!
三天后,的盧河水位開始下降,但速度很慢。
二十多萬大軍帶來的糧食,消耗速度很快,因為很大一部分分給了突厥平民,但這已經(jīng)完全不能給秦云造成干擾。
后方補給一直持續(xù),還有龐大的戰(zhàn)利品和糧倉,現(xiàn)在天時地利人和就在秦云這邊。
第十天,豐老親自護送兩百枚炮彈來五銖城,再次加重砝碼。
主仆二人,行走在草原上,說不出的愜意,風吹牛羊見草地,還有著暴漲的的盧河,風景很美。
"豐老,這次來了就不回西涼了吧,炮彈夠用了,朕已經(jīng)讓西涼火藥官署歇一歇了。"
豐老佝僂著腰,點點頭:"好,老奴不跟著陛下,心里也總是沒底。"
"現(xiàn)在大局已定,西涼火藥的事,錦衣衛(wèi)在那看著也可放心。"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