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邊三輪摩托車停在門口,兩名干警走了過來。
為首的一個警察高聲道:“誰是魏山野,跟我們走吧!”
“我,我……報告政府,我是被冤枉的啊……”魏山野嚇得渾身瑟瑟發(fā)抖,淚流滿面。
警察把魏山野兜里的“賬款”查點一番,系數(shù)還給林正軍。
接著給魏山野上了手銬,把雙腿軟成面條的魏山野架上了摩托車的車斗里。
此時的魏山野,再也沒有往日的驕橫跋扈,凄慘狼狽猶如一只喪家犬。
“我草!魏山野,你怎么能尿我車斗里,你是抗拒審查是不是?”
一名警察看了一眼魏山野腳下,突然啪啪給了他兩耳光。
魏山野被打得鼻青臉腫,眼冒金星,帶著哭腔地道:“報告政府,我不敢,我不敢吶,實在是沒控制??!”
社員們一陣哄堂大笑。
警察又帶上破壞的門鎖和撬棍作為證據(jù),然后發(fā)動摩托車,一溜煙離開了河灣大隊。
林秉德高聲道:“好了,天還早,大家繼續(xù)上工勞動吧!”
人們懷著復(fù)雜的心情,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,漸漸散去。
魏山虎滿心不甘,卻又無可奈何,帶著族人灰頭土臉地離去。
林家小院恢復(fù)了往日的平靜,于春麗、郝建國和葉副局長告辭,先上了小轎車。
徐治功卻把林正軍拉到了一邊,低聲笑道:“正軍同志,對魏山野你有什么處理意見?”
林正軍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笑道:“謝謝徐主任剛剛替我說話了?!?
徐治功故意裝迷糊,笑道:“我什么時候替你說話了?”
“搶劫,無論用何種手段,在動機上,首先要以非法占有為目的。”
林正軍道:“但魏山野的確是想找到我投機倒把的證據(jù),嚴格來說,他這只算尋釁滋事,不算搶劫!”
“你說得對,的確不能按照搶劫處理?!?
徐治功正色道:“如果按照搶劫來判的話,這案子就是一個定時炸彈,等他們反應(yīng)過來,或者有高人指點,再往上面告去,咱們倆都要受牽連?!?
“嗯,徐主任,我覺得,關(guān)他幾天嚇唬嚇唬,或者勞動教養(yǎng)幾天,給他點教訓(xùn),也就行了!”林正軍道。
徐治功拍了拍林正軍的肩膀,笑道:“我剛剛也了解到你和魏山虎有些矛盾,但你進退有據(jù),很有大局意識,不錯!”
“開玩笑,怎么敢讓領(lǐng)導(dǎo)為難!”林正軍燦爛一笑,顯得人畜無害,其實殺機內(nèi)斂。
林正軍知道以魏山虎睚眥必報的個性,肯定會報復(fù)過來。
可林正軍正等著他呢,只要魏山虎敢采取行動,自己肯定要把他搞得家破人亡,萬劫不復(fù)。
對魏山野這種禽獸,坐牢都是輕的,林正軍要他死,而且死得越慘越好!
“正軍,有空來公社坐坐,咱們一起探討探討發(fā)展家庭和集體副業(yè),繁榮農(nóng)村經(jīng)濟的大事……”
“一定!”
徐治功又和林正軍聊了幾句,才上了小轎車,在大家的注視下,離開了河灣大隊。
魏紅兵林鐵蛋賴皮栓柱等一群年輕人把林正軍團團圍住,一雙雙眼睛迸射出崇拜的目光,七嘴八舌地表達著敬佩之情。
“林司令太牛了,有勇有謀,嚇得魏山野屁股尿流,逼得魏山虎低頭道歉!”
“瞧那孫子那窩囊樣,都嚇尿了!”
“活該!就見不得別人一點好!”
“以后,林司令才是咱們河灣大隊的當之無愧的霸主,林司令三個字不帶一點虛的!”
趙雪柔也上前拍了拍林正軍的肩膀,笑道:“正軍同志,感謝你幫我趕走了蒼蠅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趙雪柔俏臉一紅:“二埋汰之前老是糾纏我,今天送雞蛋明天送花生的,還動手動腳的,可把我惡心壞了!”
“他糾纏你,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啊,不然,我早收拾他了!”
林正軍心中一動,眼睛微瞇,仔細盤算起來。
上輩子在河灣侵犯趙雪柔的,不會是魏山野這孫子吧!
“嗐!這事兒多光榮嗎,還不夠丟人呢,”
趙雪柔撇嘴鄙夷道:“提他的名字,我都嫌臟了自己的嘴巴!好在這混球被抓走了,清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