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鈺彤微微嗔怒,又不敢說什么,只好扭開頭。
李鈺彤,要不……等你病好就不要呆在我身邊了,你自己出去闖闖,找個男人結(jié)婚吧。張清揚很認真地說道。
我不!李鈺彤猛烈地搖頭,我不要離開,也不要結(jié)婚!
張清揚驚訝于李鈺彤的反應(yīng),不再多說,指了指飯菜,輕聲道:不說這個,你先吃飯。
嗯。李鈺彤把筆記本搶到手里放到一邊,心里這才踏實了一些。
張清揚望著李鈺彤,起身拍了拍她的頭,說:晚上不要睡得太晚,我先回去了。
省長,李鈺彤拿著筷子叫住張清揚。
什么
這些天我不在家里,您就別回去了,一個人沒意思,再說更沒有人照顧你,還不如在賓館住。
好好養(yǎng)你的病,就知道操那份閑心!張清揚甩袖而去,可是語氣很軟。
李鈺彤微微一笑,開心地吃起了晚飯。
張清揚回到家里后,確實沒什么意思,別看李鈺彤在時不留神,可是當她不在了,這屋子里好像少了很多人。張清揚獨自倒了一杯紅酒,歪在沙發(fā)上看電視,可越看越?jīng)]什么意思。索性關(guān)了電視,各各房間來回走著,特別是在李鈺彤的房間里坐了一會兒,聞著房間里淡淡的清香,仿佛李鈺彤陪著他似的。
張清揚坐了一會兒離開了,來到了旁邊的儲藏間。儲藏間很大,里面堆滿了雜物,都是張清揚當年在延春、遼河時用過的一些東西,自從他當上省長之后,之前的東西就都運到了這里。張清揚望著那些有些熟悉的布滿灰塵的舊物,仿佛回到了過去。
也許真的是無聊透頂,張清揚蹲下身體,隨手翻開了腳邊的一個紙箱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堆積滿了名片。張清揚拿起幾張瞧了瞧,有很多都是當年在遼河時留下的,要不是今天發(fā)現(xiàn),他已經(jīng)都忘記這回事了。名片上有很多的人名都與現(xiàn)實中的人影對不上了,要不是還有一些職務(wù),他一點也想不起來。
突然,張清揚撿起了一張微微發(fā)黃的青秀名片,一看就是女人用的。在眾多名片中,這張無疑很有特色,雖然也是老樣式,可卻透露著高雅。張清揚將名片翻過來,看到名片上只印了兩個字還有一排號碼,當他看到那個人名時,驚訝得睜大了眼睛。名片上的人名是冉茹,這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。張清揚手捏著名片發(fā)呆,漸漸想起了一件往事,然后幾乎不敢相信他的回憶,這一切完全是巧合,還是……他不敢想下去了。
這個夜晚張清揚完全失眠,一夜未睡。
第二天下午,張清揚來到馬中華的辦公室,馬元宏已經(jīng)先他一步到了。另外還有一位少將,穩(wěn)穩(wěn)坐在沙發(fā)上,他的對面站著的是彭翔。
張清揚首先對馬中華和馬元宏點點頭,然后向少將伸出手來,微笑道:呂局長,您到了!
張省長,您好!少將正是中央警衛(wèi)局副局長呂新光,彭翔的頂頭上司。
省長,坐吧。馬中華伸手示意了一下,想必你也知道呂局長今天過來的目的。
張清揚點點頭,看向彭翔說:還不向馬部長道歉
彭翔低下頭,向馬元宏敬了個軍禮,似乎有些不服氣地說:馬部長,前些日子冒犯了您的親屬,請您原諒,我會接受警衛(wèi)局的處分!
雖然彭翔態(tài)度不恭,但是室內(nèi)的幾位領(lǐng)導(dǎo)也只能裝作沒看見。馬元宏心中清楚,今天的一切只是個形式。馬元宏擺擺手,板著臉說:事情過去也就不說了,我不在乎你冒犯了誰,我在乎的是你有沒有觸犯法律。
說得好??!馬中華附和道。
呂新光少將馬上說:幾位雙林省的領(lǐng)導(dǎo),我已經(jīng)完全知道了前幾天發(fā)生的情況,對彭翔的行為十分憤怒和不滿,今天過來就是匯報一下我們警衛(wèi)局的處理決定,如果你們有什么不同意的地方,請當面提出來。
呂局長,你說吧。
張清揚看向呂新光,并沒有多話。
警衛(wèi)局的領(lǐng)導(dǎo)經(jīng)過研究,最后決定對彭翔給予記過處分一次,三年不得晉升、晉銜,暫時保留原級以觀后效,如果屢犯不改,將取消軍官資格,開除警衛(wèi)局!原本還打算讓他回去接受教育,可是又一想省長身邊沒有人不行,我們警衛(wèi)局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合適的人選,所以……希望各位領(lǐng)導(dǎo)監(jiān)督!
聽到這個決定,馬元宏氣得握緊了拳頭,這個處分和沒分處基
本上是一樣的。三年不得晉升、晉銜,這等于廢話一樣,像彭翔這樣的校官級別,就是四年得到晉升都算不錯了,有的甚至五年六年。所謂的三年不得晉升的處分,完全就是忽悠人??墒侵醒刖l(wèi)局不是馬元宏能控制得了的,人家已經(jīng)拿出處分意思了一下,他也不好再說什么,只能接下這個面子順水推舟,因此他表現(xiàn)得很大度,微笑道:其實這件事也不怪彭翔,這個處分是不是有點重他是血氣方鋼的軍人,愛人受到傷害,有些過激行為……也是正常的,又沒有外人在背后教唆,因此能不能輕點
馬元宏說到最后,仿佛無意地看了張清揚一眼。他的意思很明白,說的話自然是反話,擺明了暗指張清揚在背后指使彭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