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瀾盯著地板上的碎紙片,兩年的隱忍和憋屈瞬間上了頭!半天的努力,被謝宴聲撕得粉碎。
謝宴聲撕的不是離婚協(xié)議書,是她對新生活的希望!
她恨恨地朝謝宴聲走近,謝宴聲正深深凝視著她。
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火。
一個怒不可遏,一個心有不甘。
忽然,啪地一聲,溫瀾抬手對著謝宴聲的臉甩了一巴掌!
他還沒反應過來,溫瀾的手再一次打在他臉上!
敢打我!你踏馬瘋了!他快速扣住溫瀾的手,把她朝地上一推。
溫瀾落地那刻腳下打了個踉蹌,身形不穩(wěn),頭撞在茶幾腿上!
一股鮮紅從她右額落下,她還沒反應過來,謝宴聲已把她從地上揪起摁到沙發(fā)上,去翻箱倒柜找醫(yī)藥箱。
溫瀾抓起疊紙巾蓋住額頭的傷口,朝謝宴聲喊了句:別找了,這邊沒有任何藥品!
謝宴聲還是從衛(wèi)生間找了條干凈毛巾扔給她,馬上去醫(yī)院。
死不了。她心中還窩著火,沒好氣懟他,離婚的事兒,在我這里已經(jīng)沒有回旋的余地了。你不簽字也可以,等著被法院起訴就行。
謝宴聲眸光幽冷,俯身撩起她額頭的碎發(fā),扯掉上面的紙巾,蹙眉,還在出血,傷口不小。如果不想落疤,就馬上跟我乖乖下樓。
溫瀾用毛巾捂住額頭,去洗漱鏡前照了下,傷口大約有兩厘米。
她也怕落疤,還是坐謝宴聲的車去了就近的診所。
醫(yī)生給她清洗完,在傷口上貼了層厚厚的紗布,又開了兩支涂抹的藥膏,還囑咐她一個月之內(nèi)不能吃海鮮和辛辣的東西。
回去的路上,溫瀾有些累,上車后就開始閉目養(yǎng)神。
感覺快到藍水灣的時候,睜開眼卻發(fā)現(xiàn)車子已經(jīng)駛入了安悅苑。
這里的別墅是她和謝宴聲的婚房,自從一年前兩人搬出去之后,很少過來。
她和謝宴聲的衣物和用品都不在這邊,謝宴聲這個時候帶她過來——
她立馬有了種不好的預感!
如果說安悅苑現(xiàn)在還有謝宴聲惦記的東西,那么肯定是一樓保險柜里放著的兩枚婚戒了!
男戒還在,但女戒已經(jīng)被她賣給江景辭折現(xiàn)了。
車子已經(jīng)在專屬車位上停下來,她心虛得厲害,沒有下車的打算。
謝宴聲親自替她擰開副駕駛的車門,下車吧。想帶你回來,看看我們新婚時住過的地方。
我只記得謝先生曾經(jīng)帶楚楚來過,其他的都不記得了。她故意揭謝宴聲的短。
謝宴聲冷眼盯了她幾秒,長臂一伸,把她從車座上扯下去。
她是被謝宴聲拉進房間的。
因為許久沒人住,也沒人打掃,房間內(nèi)滿滿的霉味兒。
謝宴聲打開客廳的所有窗子,隨手拉開客廳內(nèi)的幾個抽屜,嫌棄地連連搖頭。
我想知道,真要離了婚,謝太太會搬過來住么
溫瀾決然地搖頭,等離完婚,我就和謝先生徹底劃清界限。只要和謝先生有關系的人或物,我都會敬而遠之。
如果我不離婚呢謝宴聲摸了下滿滿胡茬的下巴,自嘲地笑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