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秋燕聽了,也笑了起來,一雙美目笑成了月牙兒狀。
葉正陽見了,心想她真是長得高雅脫俗,但在這鎮(zhèn)里頭就有些曲高和寡了。
張秋燕看了看他,突然說:“葉書記,你說我們這樣,別人會不會笑話我們?”
“笑話我們什么?”葉正陽問。
張秋燕道:“笑話我們不成熟,有人信守沉默是金,話說多了,會得罪人,這是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現(xiàn),我們又年輕,他們更會這么說我們了?!?
葉正陽看向她道:“張鎮(zhèn)長,那什么叫政治成熟?政治成熟就是他們那樣嗎?事不關(guān)己,高高掛起?”
“左右逢源,八面玲瓏,誰也不得罪,見佛就燒香,那完全是一副精致利己主義的形象,這就叫政治成熟嗎?”
“如果這就叫政治成熟,那他們早走向高位了,但他們?yōu)槭裁床荒茏呦蚋呶???
“如果政治就像他們所想的那樣,哪還有什么路線方針政策,干脆人人都精致利己得了?!?
“政治要讓大多數(shù)人支持我們,而如果我們老是只想著個人的那點私利,誰會支持我們?”
“他們所謂的政治上成熟,其實就是官場油子,老于世故?!?
“跟低層次的人比拼,他們可能占有優(yōu)勢?!?
“但面對真正聰明的人,他們一定會敗下陣來?!?
“而我們年輕、熱血,為什么要做官場油子?”
“我們堅決執(zhí)行上級政策,何錯之有?”
“如果他們說我們不成熟,幼稚,那就讓他們說去吧?!?
“只要我們做出事情來,他們早晚會閉嘴。”
葉正陽講得慷慨激昂,又發(fā)人深省。
張秋燕深深地點了點頭,跟葉正陽待在一起,她原先苦悶無助的心情漸漸煙消云散。
“葉書記,我去通知王秀梅來領(lǐng)錢吧。”張秋燕高興地說。
錢天化辦公室。
侯五軍走進來后,氣急敗壞地說:“那個葉正陽,他憑什么,憑什么在會上針對我?”
錢天化看他發(fā)完脾氣,冷冷地問:“你得罪他了嗎?”
侯五軍道:“我什么時候得罪他了?不就是上次你讓我去派出所協(xié)調(diào)事情,我沒及時將他放出來,他是不是知道這事了?”
錢天化道:“你今天太著急了?!?
“著急什么?”
“王學勝的事,這個事情你不該提,你老是沉不住氣。”
“我不提,我干什么不提?鎮(zhèn)里需要王學勝工作呢。”侯五軍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