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梔跪在那兒求平安符的時候,心思卻是亂糟糟的,無法心無旁騖。
"跪在太久了。"有人在耳邊提醒。
她立刻起身,扭頭,看到了蘇智,"大嫂"
蘇智笑了笑,"你剛才的樣子,像是在面壁思過,佛前懺悔。你做錯什么了"
蘇智拉著她走到旁邊,不妨礙別人。
是啊。
她做錯什么了為什么會有種做錯事的感覺。
仿佛成了罪人,愛周恪是一種罪名,為周恪做的每一件事,都成了污點。
南梔很快回神,并沒有流露出什么其他情緒,問:"大嫂,你怎么在這里奶奶怎么樣報告出來了嗎"
蘇智:"我也是昨天下午的飛機就來了,當(dāng)時報告還沒出來。臨危受命,馬不停蹄就來。"
看到蘇智,南梔大抵也明白她出現(xiàn)在這里的用意。
必然是舒然的杰作。
但其實,她做的有點多余,她也許以為這一趟峨眉山之行,是應(yīng)奶奶想讓他們和好之旅,但其實是結(jié)束。
南梔朝著蘇智笑道:"伯母會得償所愿的,菩薩剛剛告訴我了。"
蘇智被她的一聲‘伯母’怔住,這是什么意思
是因為徹底商量好了,準備要離婚了
蘇智半天都沒說話,南梔:"姐,你拜完了嗎拜完咱出去"
蘇智一把拉住她,又往里走了走,說:"我只是跟你打個招呼,沒打算跟你們一道。婆婆也不是你想的這個意思,你別想太多,奶奶可還想著抱曾孫呢。"
"奶奶想抱曾孫,只要應(yīng)淮序愿意,就一定能有。"
"你真打算離婚啊"
蘇智想了想,拉著她的手緊了幾分,"為什么呢老二對你那么好,還那么鐘情于你,你有什么不滿的如果是因為婆婆的話,你完全是沒有必要的,應(yīng)淮序當(dāng)初要娶你,即便是全家都反對的情況下,他還是破除萬難,逼著公公親自跟你父親提婚事,就說明了,他們左右不了你們。"
蘇智似又想到了什么,"你不感動嗎"
南梔一下反手握住她的手,說:"你別說,別告訴我,他為了娶我做了多少事兒。"
已經(jīng)夠多了,多的她覺得承受不起。
她會覺得沉重,就好像必須要更愛他,才能夠報答他。
她要是愛不好,會成為千古的罪人。
蘇智沒有再說話。
隨后,南梔拉著蘇智出去,兩人去找應(yīng)淮序的時候,就瞧見盛玥坐在他身邊,兩人倒是沒說話,但瞧著氣場挺合。
等兩人走近,盛玥主動過去打招呼,"這下算匯合了,有咱們四個的誠心,奶奶一定沒事,并且長命百歲。"
南梔朝著應(yīng)淮序看了一眼,他就站在那邊,沒什么語。
四人商量后,打算在金頂酒店住一晚。
訂了四間房。
南梔把應(yīng)淮序的杯子給他,就兀自回了房間,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什么。
她的房間景色不錯,坐在床邊能看到云海。
她每次來,住在這里,心緒都能平穩(wěn)。
南梔給陳念拍了照片發(fā)過去。
陳念:哇,好美,想去。
陳念是真的太久太久沒有過旅行,她希望日子再穩(wěn)定一點,要讓徐晏清帶著她跟徐曦一塊去旅行,自駕游。
南梔:應(yīng)淮序答應(yīng)離婚了。
過了回,陳念的電話就進來,打字太費勁,還是直接說話比較能表達。
陳念:"說開了"
南梔想著應(yīng)淮序說的那些話,"算是說開了吧,不過我什么都沒說,我不知道說什么。表示感謝,發(fā)好人卡,好像都不太好。可我覺得,我總該要說點什么才好,給這場婚姻來個結(jié)束語也好。"
"算了,我再仔細想想,也許等到去領(lǐng)離婚證的時候,就想好了。"
陳念聽她的語氣還算輕松,倒也放心,只道:"那你可好好想,而且既然都到了菩薩腳底下,你也可以跟菩薩指點一下迷津,是不是"
"你好像意有所指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