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備而來,任何人都無法阻止,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家企業(yè)一夜之間如履薄冰。
“我出去一下?!?
蔣馳恩摁熄了手里煙頭,起身拿外套。
蔣嘉捷知道她要去哪,跟著走到門廊,“沒用的,你跟他的交情還沒到那份上?!?
蔣馳恩自嘲的彎唇,“你不用提醒我。我要見他,還是能見的。跪下也行?!?
說話間,小跑著下了階梯。
蔣嘉捷眼中發(fā)紅,喊了聲:“姐?!?
蔣馳恩拉開車門,握著車門把手,似是思考了一陣,才告訴蔣嘉捷:“這件事怨不了周凜安,是媽。”
話就說到這,蔣馳恩要臉,不想再說了,驅車離開。
蔣嘉捷眼中情緒涌動,他知道家姐那句話,不僅僅是母親之前做的傷害昭昭那件事,肯定還有別的更嚴重的。
紙包不住火,打電話找?guī)讉€人一問,便清楚了。
蔣嘉捷心口發(fā)冷發(fā)寒,仰頭閉了閉眼睛,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恨母親。
晚上八點,華燈初上時。
昭昭累著了,在浴缸里泡著,周凜安給她放了電影,讓她躺里頭舒緩一下。
他換了身居家服,下樓待客。
蔣馳恩一襲風衣站在一樓客廳,第一次來周凜安住所,竟局促地忘了找地方坐著等。
沙發(fā)和茶幾上,擺了不少零食。
周凜安不吃這些,她是知道的。
原本黑白灰的低調奢華裝潢風格,卻時不時冒出一些格格不入的東西,少女的,卡通的,幼稚可笑。
但他一一接納。
蔣馳恩甚至連嫉妒和痛苦的資格都沒有。
樓上有腳步聲,很快周凜安下來了。
他穿著黑色毛衣,下面灰色居家褲,拖鞋。才洗了澡,沒打理過的頭發(fā)柔柔軟軟,人看起來少了西裝革履的凌厲,但仍舊是不好相處的疏離。
“坐?!?
繞過沙發(fā),走到蔣馳恩面前,周凜安朝她抬下巴示意,自己已然先坐下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