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自責(zé)與愧疚,難以喻。
江羽的心跳十分微弱,仿佛心電圖隨時可能連成一條直線。
韓瓊,韓穎,溫扶搖三人守候了一晚上。
第二天一大早,韓天明就來了,他把韓瓊叫到外面,說道:"殯儀館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好了,不過還有些事我一個人忙不過來,你來搭把手。"
韓瓊幽怨的看著他:"人活著的時候你對他愛答不理,快死了你倒是殷勤得很!"
韓天明道:"他畢竟是我們韓家的準(zhǔn)女婿,他贏了曹斌,對我們韓家來說也是一種榮耀,所以我一定風(fēng)光厚葬他。"
"人還在那躺著呢,他還有呼吸,還有心跳!韓天明,你不覺得你這么做太過分了嗎"
韓瓊朝韓天明怒吼著。
韓天明冷冷道:"大夫都說了準(zhǔn)備后事,你還抱什么希望現(xiàn)在準(zhǔn)備好他的后事,免得他突然斷氣我們手忙腳亂。"
"你很希望他死還惦記著和趙家聯(lián)姻"
"如果他活著,我一定不再反對他和韓穎的婚事,但事實擺在眼前,他要是死了,總不能讓我女兒守活寡,她還年輕。"
"呵呵,唯利是圖的小人!"
韓瓊冷冷一笑,轉(zhuǎn)身回了病房。
韓天明就進(jìn)去,說道:"女兒,你們都回去休息吧,我會請護(hù)工照顧他的。"
一晚上,江羽的兩個未婚妻都憔悴的不成人樣。
江羽的麻藥勁過去,緩緩的睜開眼睛。
韓瓊很激動,立刻大喊著:"醫(yī)生,醫(yī)生,他醒了,醒了!"
醫(yī)生護(hù)士很快進(jìn)來,只是簡單給江羽做了些檢查,隨后就走了,什么也沒說。
人是醒了,但不代表能活。
韓瓊站在江羽床邊,低聲說道:"醫(yī)生說你傷的很重,如果還有什么心愿就說出來吧,我……一定想辦法替你完成。"
"心愿"江羽有氣無力的說道,"我快死了是嗎那麻煩幫幫忙,送我回伯岐山吧。"
"伯岐山"
"人死都講究落葉歸根不是嗎"
眾人沉默片刻,韓天明道:"我馬上安排。"
在韓天明安排人的時候,韓瓊?cè)ソo他辦了出院手續(xù)。
半小時后,一輛越野車開出天云市。
車?yán)镆还舶藗€人,除了四個幫工,只有韓瓊韓穎和溫扶搖跟著一起去了。
數(shù)小時后,車輛停在伯岐山下,四個幫工用一頂簡易的轎子把江羽抬上了山。
按照江羽指定的路線,他們來到了一個水潭。
雖是烈日炎炎,可水潭卻籠罩著一層寒氣,靠近后,眾人都不禁打著寒戰(zhàn)。
幫工的把他抬到這里就走了,在山下等著,但韓穎和溫扶搖還想再陪他一會兒。
江羽在潭邊恢復(fù)了些力氣,對溫扶搖和韓穎說道:"行了,你們也回去吧。"
"不,我要陪著你!"
溫扶搖不肯走,江羽也看出了她眼中的自責(zé)愧疚,安慰道:"這事兒不怪你。"
他又看了看韓穎,道,"我死了,婚約自動作廢,以后你們都自由了。"
江羽站起來,深吸了一口氣,縱身跳進(jìn)了水潭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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