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羽不懂經(jīng)商,他覺得不可思議。
"就為了一個代理權(quán),有必要你死我活"
"你是這么想,但何慶元不這么想,圈子里都知道何慶元這個人愛錢如命。"
"這根愛錢如命有什么關(guān)系"
"你不知道,我跟夢蝶集團(tuán)的合作一旦步入正軌,一年的利潤至少是八位數(shù)。"
八位數(shù),對于普通人來說,那無異于天文數(shù)字,他們幾輩子也掙不了那么多錢。
江羽恍然道:"我懂了。"
溫亦歡打敗何慶元,相當(dāng)于斷其財路,對于一個嗜錢如命的人,斷其財路有如殺其父母,他可不得跟溫亦歡拼命嘛!
何慶元手段卑劣,讓人防不勝防,所以溫亦歡很頭疼。
"該怎么應(yīng)付何慶元,江羽,你能不能幫我想個法子"
"對付何慶元這樣的人,最解氣的辦法就是讓他破產(chǎn)。"
"何慶元家大業(yè)大,正常情況下怎么可能破產(chǎn)"
"所以咱得用點特殊手段。"
"什么特殊手段"
"我又不是生意人,這你比我懂吧,你說說看,讓他破產(chǎn)的關(guān)鍵是什么"
溫亦歡想了想,道:"資金鏈斷裂,我公司和何慶元一樣,是做代理的,相當(dāng)于廠商和下沉客戶的一個橋梁,與兩邊簽訂合同,從中賺取利潤……"
但他們這行有個說法叫鋪貨,就是拿貨之后先付一部分錢,等產(chǎn)品全部銷售出去再清賬,所以很少會出現(xiàn)資金鏈斷裂的情況。
再說何慶元實力雄厚,就算出點狀況也不至于破產(chǎn)。
江羽聽完后也覺得這事兒不好辦,只能說道:"要搞垮何慶元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,必須得等一個合適的契機(jī)。"
這事只能從長計議。
溫亦歡嘆了口氣:"他要是在明面上跟我爭斗我倒是不怕,就怕他暗地里耍手段。"
"這樣溫總,你把何慶元的資料給我,我先幫你去敲打敲打他,如果他肯罷手就算了,若不肯,回頭咱再想辦法好好收拾他。"
"也只能這樣了。"
回到公司后,溫亦歡就把何慶元的資料給了他,家庭住址,家庭成員,公司發(fā)展等資料一應(yīng)俱全。
何慶元居然也住在觀湖居。
這倒是讓江羽很意外,不過溫亦歡跟他說,觀湖居的別墅是何慶元堂兄的,他的生意能做的這么大,全靠他堂兄的幫襯。
不過他堂兄前兩年因為某些事鋃鐺入獄,現(xiàn)在還沒出來。
時隔多日,江羽再一次來到觀湖居,臨近傍晚,天色已有些昏暗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的他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,王宇。
王宇的眼睛淤青,嘴角紅腫,一看就是被人揍過的。
門衛(wèi)大叔也看見了江羽,他記性不錯,對王宇說道:"他又來了,人和韓家有關(guān)系,這次你可別為難人家。"
王宇一抬頭,頓時渾身一哆嗦。
他摸了摸臉上的傷,似乎會想到了被王壽胖揍的那一晚。
當(dāng)天晚上,王宇醒來的時候,江羽等人全都走了,靳虎也走了,包廂里只有王壽和幾個小弟在喝悶酒。
他一醒來就在問王壽有沒有好好收拾那鄉(xiāng)巴佬給他出氣,王壽一聽,氣不打一處來,掄起拳頭就是一頓暴揍。
還邊打邊罵:"你這倒霉玩意兒,差點沒把老子害死,那可是連我干爹都惹不起的主,你居然讓老子來教訓(xùn)他,媽的!"
王壽本來很不甘心,但事后經(jīng)過靳虎一通教訓(xùn)加現(xiàn)身說法,是再也不敢對江羽有半點惡念了。
王宇雖然沒看見靳虎唯唯諾諾的樣子,但這頓揍是讓他明白了,江羽是一塊鐵板,是他惹不起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