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話與其說是哄著女兒,倒不如說是在哄自己。
父女倆去到重癥監(jiān)護室外,封軒宇、封軒宙兄弟倆看到爸爸,立刻跑上來迎接:"爸爸你醒了"
"爸爸你感覺怎么樣頭還暈嗎"
封墨看著兩個兒子,摸了摸他們的腦袋,"爸爸沒事了,媽媽怎么樣醒了嗎"
兩兄弟小臉一沉,搖搖頭:"還沒有……"
宮北澤跟貝蒂跟在后面,見這一大家子老的老,小的小,傷的傷,心頭無奈地嘆息了聲:"墨,卓叔,你們晚上吃什么我出去訂餐。"
封墨看了眼窗外,瞧向好兄弟說:"不用了,你幫我?guī)е⒆觽兂鋈コ园?吃完了送他們回去就可以了。"
話落,又轉(zhuǎn)頭看向岳父,"爸,您也回去吧,一來方便照顧孩子們,二來這些日子您辛苦了,也回去好好休息下。"
卓岳欒露出不贊成的臉色,"晚上你要守在這兒"
"嗯。"他毫不猶豫,看向重癥監(jiān)護室,"不能讓千千一個人在醫(yī)院,我陪她。"
雖然他不能進去,可哪怕睡在走廊呢,只要能離她近一點,那也是好的。
宮北澤皺著一張臉,"你這是何苦,還不如回去休息,早點養(yǎng)好傷等千語醒來,你也好照顧她。"
"沒事,我挺好的。"
封墨心意已決,催促他們趕緊去吃飯。
卓岳欒只好讓阿全留下,方便夜里有個照應(yīng)。
等孩子們都走了,他坐下來清醒了下思路,詢問阿全這一天發(fā)生的事。
阿全把網(wǎng)上的輿論反轉(zhuǎn),警方通報,還有梁杏鳳的身后事全都跟他匯報了遍。
他聽著沒什么太在意的,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。
一直枯坐到深夜,阿全靠在椅子上也睡著了,他揉著酸痛的肩站起身,去跟值班人員溝通。
"我保證不打擾別人,也不發(fā)出聲音,我就陪在床邊,如果你們要做什么,我就馬上退出來。"
"醫(yī)生,我知道這不符合規(guī)定,可我實在擔心她,我們五個孩子,她不能有事,有我陪著,也許她能感覺到,能更快蘇醒……"
"醫(yī)生……"
封墨的身份在這里擺著,院方領(lǐng)導(dǎo)都禮讓三分的。
人家這么低聲下氣的,值班醫(yī)生實在不好拒絕。
于是,答允。
封墨換上了無菌服,靜悄悄地進了icu,來到妻子床邊。
千語仍然昏睡著,跟下午那會兒從手術(shù)室出來,一模一樣。
只是現(xiàn)在她戴著口鼻式的呼吸罩,整張臉被遮住大半,瞧著更加可憐凄慘,讓人心碎。
封墨緩緩坐下,極為小心地觸碰到她的指尖,掌心輕輕落在她手背上。
"千千,我是墨……"他就說了這么一句,還想說什么,喉嚨哽咽,胸口堵塞,發(fā)不出聲兒來。
便只能,傾身靠近,薄唇顫抖著吻在她手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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