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沐熙渾身發(fā)抖。
在他眼中,她看見的不是自己,而是一個玩意兒,一件隨時可以被丟棄的東西。
她為他未婚先孕,還放棄了學(xué)業(yè),更是在舒玉琴面前忍氣吞聲、伏低做小,可結(jié)果呢
他嫌她,還要讓她滾!
時沐熙恨吶,自己付出了這么多,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,眼看榮華富貴觸手可及,她怎么甘心就這樣放棄
想到這里,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痕,雙手護(hù)住小腹。
只要孩子還在,她就沒輸。
……
江易淮坐在車?yán)?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去哪。
醫(yī)院有醫(yī)護(hù)團(tuán)隊,舒玉琴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顧。
別墅有時沐熙,他一秒也不想多留。
至于公司……
他已經(jīng)連續(xù)加了兩天班,自己不休,秘書和助理也要休息。
"程子,出來喝酒。"
"江哥,你最近攢局的頻率有點高啊"
要知道以前他跟蘇雨眠還在一起的時候,一個月最多跟他們這伙人聚個兩三次。
如今倒像脫韁的野馬,徹底沒了節(jié)制。
江易淮:"出來嗎"
"對不住了,江哥,"程周語氣抱歉,"我今晚回老宅了。"
"嗯。替我向叔叔阿姨帶個好。"
他掛斷,轉(zhuǎn)手又打給顧弈洲,那頭干脆沒接。
這個點,估計正抱著女人溫存。
江易淮點開通訊錄,下滑,突然目光一頓,落在那三個字上——
沈時宴。
"喲,今兒月亮是從哪邊出來的你竟然會給我打電話"那頭接得很快,出口的話卻不陰不陽。
沈時宴一向是懂怎么氣人的。
江易淮竟也沒動怒,手伸到窗外撣了撣煙,淡淡開口:"我也沒想到,還能撥通。"
沈時宴:"拉黑這種小學(xué)生行為,我不屑。"
江易淮:"出來喝一杯"
"你不會隨便用個借口把我約出來,其實是想打一架吧"
江易淮:"倒也不是不行。"
沈時宴輕哼:"地址發(fā)來。"
……
夜色酒吧。
江易淮先到,在大廳開了個卡座。
剛點完酒送上來,還沒到嘴邊,沈時宴到了。
徑直坐到他對面,掃過桌上的酒瓶,忍不住挑眉:"龍舌蘭會不會太烈了"
江易淮哼笑:"怎么你不敢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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