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除了你還有誰會干這種野蠻事"宜敏顯然是被氣狠了。
她很少對人口出惡。
而"野蠻"這個詞可能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具有攻擊性的詞匯。
然而對于劉春秀卻不痛不癢,只見她叉著腰,冷笑兩聲:"野蠻這就也野蠻了你是沒見過更野蠻的!"
"你承認了是你干的"宜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。
劉春秀目光微閃:"你說話小心點,我承認什么證據(jù)呢你有證據(jù)嗎"
"再說,就算真是我干的,那又怎樣有本事你讓警察來抓我蹲局子啊法律規(guī)定,損壞東西要五千塊以上才立案,當(dāng)我不懂法呢"
宜敏被她氣得不行。
蘇晉興趕緊上去把妻子護在身后:"劉嫂子,你別太欺負人!我家的紫藤花又沒礙著你,大家都是鄰居,何必做得這么絕"
蘇雨眠掃視一圈,只見滿院的紫藤殘花,靠近兩家公共院墻的花架更是被折斷毀壞,此刻半懸在空中。
整個院子七零八落,堪比大型破壞現(xiàn)場。
"你說沒礙著就沒礙著"劉春秀見蘇晉興幫腔,不僅不怕,還擼起袖子準備大干一場,"你的花擋著我的菜曬太陽了,長勢不好,還特別容易長蟲,這叫沒礙著"
"還有這些架子,"劉春秀指著地上,"棱棱角角的,正對我家窗戶,影響我家風(fēng)水,這叫沒礙著"
蘇晉興氣笑了:"首先,兩家中間的空地是公用的,不能用來種菜。你說你的菜長蟲,我還說因為你這片菜地,我們家夏天蚊子成堆,我們說什么了嗎"
"其次,這些架子是搭在我家院子里的,就算支出去一些,也沒超過空地的位置,更沒有伸到你家。對面郝老師家的花架也對著你家窗戶,你怎么不去掀她的"
郝老師,職工小區(qū)出了名的暴脾氣和不好惹。
劉春秀看到她,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說到底,就是欺善怕惡。
劉春秀撇嘴:"我不愛掀她家的,就看不慣你家,怎么了恁大個院子,種些花兒草兒的,附庸風(fēng)雅,裝模作樣!有本事你買棟大別墅,前后兩個院子想種什么種什么,也不用跟我在這兒爭地方,你說是不是啊,蘇老師"
"你——"
"窮人的命,偏偏要害富人的病,啊呸!"
蘇晉興一個男人,根本不會吵架,對方三兩句話就把他氣得差點破了大防。
宜敏更是插不上嘴。
蘇雨眠也不擅長罵街,但是……
她走到角落,拎起昨天揮過的拖把,蘇晉興剛洗過,還濕著。
"劉阿姨,看來昨天打掃過洗手間的拖把還是沒能讓你長記性,沒關(guān)系,咱們今天繼續(xù)——"
說著,根本沒給劉春秀反應(yīng)的機會,蘇雨眠刷拉一揮。
"你你你想干什么!啊——"劉春秀尖叫一聲。
后退的時候腳下一絆,整個人往后仰,摔了個四腳朝天。
"噗——"宜敏沒忍住,笑出聲來。
蘇晉興昨天經(jīng)歷過一次,已經(jīng)輕車熟路:"唉喲,劉嫂子真是不好意思,孩子任性,沒摔著你吧不過法律規(guī)定,自己摔的可不算,報警也沒用,立不了案的。"
蘇雨眠彎了彎嘴角,文化人輸出,還得看她爸!
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算是被他給玩明白了。
劉春秀臉色一沉。
蘇晉興:"對了,這拖把我剛刷過廁所,還沒來得及洗,不過應(yīng)該也還好,我們家蹲便也不臟,沒太大關(guān)系。劉嫂子應(yīng)該不介意吧"
不介意你個頭!
"呀!爸爸,你是不是忘了……"蘇雨眠接話,"昨天吃剩下那些菜我都倒廁所了,雖然當(dāng)時沖過水,但感覺還是油膩膩的……"
"劉阿姨,你說你身上會不會有潲水味兒啊"
父女倆你一句我一句,怎么惡心怎么來,劉春秀原本得意的臉瞬間黑得堪比鍋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