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舒笑問:“那我可以走了嗎?”
雖然拗不過這老頭簽了協(xié)議,但楚天舒可沒準備在這里當家做主,還是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,在不傷害老頭面子的情況下,把針王閣再返還給老頭。
人家一輩子的心血,收下來實在心里難安。
“著什么急啊,再忙也不差這三五分鐘吧?!?
皇甫端有些不滿的瞪了楚天舒一眼,然后轉(zhuǎn)身看向正拿著一顆還魂丹狂嗅,就差伸舌頭舔的白云山道:“我的針王閣可是已經(jīng)過戶給人家了,這位從來不食的藥王先生,你怎么說?”
白云山頭也不抬的道:“老夫說出來自然算數(shù),他隨時都可以去南都找老夫接手藥王軒?!?
皇甫端道:“好,有你這句話就成?!?
楚天舒無奈的道:“我現(xiàn)在可以走了吧?”
“走吧走吧,趕緊走?!被矢Χ藳]好氣的道:“你婆娘又不在北都,真不知道你著急去干什么,難不成在北都還有相好的?”
楚天舒翻了個白眼:“一大把年紀了,能不能有個正形?”
他剛準備離開,白云山又攔了上來:“小……小兄弟,這還魂丹,我可不可以……可不可以照著煉制……”
老頭扭扭捏捏,表現(xiàn)的很不好意思。
楚天舒笑道:“可以,你隨便煉,隨便用?!?
他既然當著皇甫端和白云山的面兒煉制還魂丹,自然沒準備限制他們使用。
看著楚天舒離開的背影,皇甫端嘴角勾起一絲諱莫如深的笑意。
一旁的皇甫昭南注意到皇甫端的笑容,目光微微一閃。
白云山也興沖沖的離開,著急去試著煉制還魂丹。
送走白云山,皇甫昭南先換了件干凈衣服,然后去廚房很利落的做了一碗噴香誘人的肉炒刀削面,又拍了一條黃瓜。
不過,他并沒有自己吃,而是端著飯菜,來到針王閣外的涼亭。
正叼著根香煙斜倚在石墩上的楚惜刀鼻子抽了抽,然后坐直身子,接過飯菜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。
皇甫昭南看著邋遢不堪的楚惜刀,表情復雜。
皇甫端在旁邊
另一個石墩上坐下:“楚老三,我的醫(yī)館已經(jīng)送給別人了,你還要繼續(xù)留在這里嗎?”
楚惜刀大口往嘴里扒拉著面條,頭也不抬的道:“只要不拆這亭子就行,我在這又不是沖你,為什么要走?”
“行,隨你?!被矢Χ诵呛堑牡溃骸敖邮轴t(yī)館的年輕人是我的忘年交,有麻煩的時候,希望你能照拂一二。”
楚惜刀很干脆的拒絕:“沒興趣。”
“話可不要說太滿?!?
皇甫端拍了拍楚惜刀寬厚結(jié)實的肩膀,笑容旺盛。
皇甫昭南看著楚惜刀吃完飯,又從兜里摸出幾盒中南海香煙放在楚惜刀身邊,這才端著空碗碟離開。
楚惜刀點起根香煙叼在嘴上,又瞇著眼睛倒了下去。
皇甫昭南來到皇甫端的書房,皇甫端正負手站在書架前,端詳著書架上一把撐開的鐵扇子。
那鐵扇不知道什么材質(zhì)做成,通體烏黑,又隱隱在陽光下散發(fā)著些許暗紫色的幽光。
扇葉狹長,邊緣鋒銳,撐開后猶如孔雀開屏,煞是好看,給人一種很邪魅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