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友琪皺眉看向趙海濤,咄咄逼問,“你到底是什么居心?為什么要動銀針?楚先生千叮嚀萬囑咐,這些銀針一定不能動,當(dāng)時你就在旁邊,你敢說你沒有聽到?”
趙海濤嘴唇哆嗦著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周春霖忙開口打圓場,“趙院長施的針,他對個別銀針進行調(diào)整肯定有他的道理嘛?!?
宋世堯沉聲喝問,“什么楚先生?他跟這件事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他敏銳把握到了惠友琪話中的重點。
“楚先生就是之前給宋小姐施針,幫宋小姐穩(wěn)定病情的人?!?
惠友琪解釋了一句,問道:“周院長,你剛剛說什么?趙院長給宋小姐施的針?誰告訴你的?”
周春霖怔了怔,愕然看向趙海濤,“趙主任自己說的啊,他說是他幫宋小姐施針穩(wěn)定的病情,難道不是嗎?”
場中所有人的目光,全都集中在了趙海濤的身上。
趙海濤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,渾身微微發(fā)抖。
任青緹怒視趙海濤,厲聲喝道:“你再跟我說一遍,到底是不是你施的針?”
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宋世堯,眼中也噴出了怒火,“趙院長,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,你說出來的每個字,都是要負責(zé)任的?!?
“我……我我……”
趙海濤面如死灰,他雙腿發(fā)軟,“噗通”一聲跌坐在地上,顫聲道:“不是……不是我給宋小姐施的針……施針的是……是楚先生……”
“混蛋,這么大的事情,你也敢欺瞞我們?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女兒?”
任青緹厲叱一聲,上前狠狠抽了趙海濤兩個耳光。
宋世堯看向惠友琪,急急問道:“那位楚先生是什么人?他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
惠友琪搖頭道:“我不認識他,他是一個病人家屬,恰好遇到宋小姐被送進來搶救,見宋小姐情況危急,他就幫忙出手?!?
說完,惠友琪又補充了一句,“他說他是宋小姐的朋友?!?
“顏兒的朋友?”宋世堯看向任青緹,“你知不知道顏兒有哪位朋友是姓楚的?”
任青緹搖頭,“
從來沒聽說過她有姓楚的朋友?!?
肅立在角落里,一直沒有開口的王貴元目光閃了閃,上前道:“總督,我可能知道他是誰?”
宋世堯眼前一亮,忙問道:“誰?”
王貴元看向惠友琪,“他是不是叫楚天舒?”
惠友琪點頭道:“是的?!?
“那就沒錯了?!蓖踬F元道:“總督,他是警察局王局長的朋友,王局長昨天帶他去給我治療,小姐就是在我那里跟他認識的?!?
宋世堯忙道:“快……快去把他請來……”
“我這就去聯(lián)系?!蓖踬F元拿出手機,大步離開病房。
不多時,他就從外面進來,皺眉道:“總督,聯(lián)系不到楚先生,我讓王局長聯(lián)系了楚先生的妻子,楚夫人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,只是說他跟一個朋友去辦事了?!?
任青緹尖聲叫道:“不管用什么辦法,一定要找到他。”
宋世堯問道:“惠主任,你剛說他是病人家屬,他陪什么人來看???”
惠友琪開口道:“一個雙臂骨折的年輕女孩,姓蘇,她現(xiàn)在就在骨科病房?!?
“帶我去見她?!?
宋世堯道了句,目光落在臉上帶著鮮紅巴掌印的趙海濤身上,沉聲喝令,“把他押下去,稍后我再跟他算賬?!?
王貴元招了招手,兩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總督府護衛(wèi)就大步上前,把趙海濤從地上揪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