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廢話,我真要動手了啊!”男人顯然已失去了耐性。
劉浪眉頭一皺,急走了兩步。
來到了四樓。
樓道口被褥被扔了一地。
一男一女正在對峙。
男的看起來五十多歲,理著光頭,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大金鏈子,大腹便便,一看就有兩個錢。
女的則極為瘦弱,頭發(fā)干枯,滿臉憔悴,雙眼甚至都有些渾濁,看那樣子,似乎有很長時間沒好好吃一頓飯了。
此時。
女人正跪在地上,抱住男人的腿哀求。
男人將腿一甩,把女人踢翻在地。
正準備再踩一腳,劉浪已到了近前,擋在女人面前,呵斥道:“你干什么?”
中年男人看到突然出現(xiàn)的劉浪,眉頭一擰:“你特么是誰?”
“澤兒,澤兒?”
還沒等劉浪回答,中年女人已抬起頭來,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林澤,頓時踉踉蹌蹌爬了起來,跑到林澤面前,一把抱住林澤,失聲痛哭了起來:“澤兒,我的兒子,你終于回來了,你真的回來了?”
“林澤?”那名中年男人顯然也知道林澤的存在,扭頭看了一眼林澤,眼中閃過不能置信。
轉(zhuǎn)而,又望向劉浪,已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:“這房子現(xiàn)在是我的了,我讓他們住了好幾個月沒趕走他們已是不錯了,怎么,就算林澤回來了,也不能不交房租吧?”
“多少錢?”劉浪面無表情道。
“十萬。”
“十萬?”劉浪眉頭一緊。
什么房租十萬?
特么這種地方一個月恐怕連五百塊錢都用不著。
十萬塊錢,那得是多少個月的?
“你確定?”劉浪眼神已變得銳利了起來。
中年男子見劉浪不好招惹,忙解釋道:“當(dāng)然了,就是十萬!”
抬手一指中年女人:“當(dāng)初她男人在我那里賭博欠了十萬塊錢,把這處房子抵押給了我。可后來,他男人沒還上錢,房子自然就是我的了。”
“我看他們可憐,這才租給他們。但他們沒有房租,我剛開始沒催,現(xiàn)在都過去好幾個月了,我沒跟他們要賭博的利息就不錯了,再加上房租,十萬塊錢可不止?!?
這特么什么鬼邏輯。
劉浪心里暗罵了一句。
但也大體明白了。
林澤的父親竟然是個賭鬼。
其實,這種人不值得同情。
但是,林澤的母親是無辜的。
看著林澤母親見到林澤時那喜極而泣的模樣,劉浪不由有些心軟了:“你把這房子還給他們,十萬塊錢我給你?!?
十萬塊錢,劉浪也沒放在心上。
而且,初來乍到,劉浪也不想惹事。
想著把房子拿回來,至少給林澤母子二人以后有個遮風(fēng)擋雨的地方。
但是,劉浪遠遠低估了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貪婪。
“你說什么?讓我把房子還給他們?”中年男人不禁笑了,指著房門處道:“這房子是他們抵押給我的,我憑本事拿到的,憑什么還給他們?”
“小子,看你的樣子跟林澤關(guān)系不錯吧?我也不管你是誰,如果你想管閑事,先拿十萬塊錢,然后帶著他們滾蛋,我也不再追究你們房租的事了?!?
“可你如果還想三想四,呵呵,我王彪也不是吃素的?!?
劉浪嘴角勾起:“怎么,你不打算把房子還回來了?”
“小子,我勸你別管閑事。”
“如果我非要管呢?”
“哈哈,小子,這一片可是魚龍混雜,什么人都有,每天都得莫名其妙死個把人,但沒有人能夠查到兇手。”自稱王彪的中年男人抽出一根煙放進嘴里,陰聲威脅道。
劉浪笑了起來:“那聽你的意思,如果你死了,也不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嘍?”
王彪表情一僵,從后腰摸出一把匕首,直接抵在了劉浪的胸口:“小子,你特么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