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蘇子籍實力很強,可遇到事只能自己上,這可不成。
而現(xiàn)在真正有品級的武官,蘇子籍作準(zhǔn)皇孫,也不能去親自收服,彼此接觸多了,都會引起皇帝的猜忌。
這么一看,也就只有如曾念真這樣曾經(jīng)是東宮武官,現(xiàn)在流落江湖,無論是招攬過來做侍衛(wèi),還是將來重用,都不會被皇帝太多猜忌。
畢竟有過去的情誼名分在,于情于理,人家來投,自己收,再正常不過。
最重要的是,曾念真現(xiàn)在才幾個人
蘇子籍也曾想過,曾念真是否如岑如柏這樣,也曾是東宮舊人,這么一聽,還真是高興,說:當(dāng)初曾先生離開,我就頗不舍,他能再次歸來,為我所用,我自是歡喜。
是,曾念真除了武功,還能練兵,又有一幫兄弟,雖現(xiàn)在不堪大用,但先給主上搭起班子,卻是可以。
至少以后有刺殺之事,卻不消主上費神。
蘇子籍頜首,心里暗笑,這又是說張睢了,誰叫他當(dāng)時嚇的立刻逃了呢
主上!說時遲,這時快,張睢恰回來了,向蘇子籍復(fù)命:主上,按照你的吩咐,采買的東西都已入了船上的庫房。
還請主上清點……主上,我有什么錯么
無事,你辦的不錯。蘇子籍忍住笑,這時船一動,已經(jīng)啟程出海,望著外面風(fēng)景,又想到了剛才的水師提督芮新。
一步錯,步步錯,芮新又是誰的人
碼頭·酒樓
三樓的窗開著,遠(yuǎn)遠(yuǎn)看著船隊出海,親兵通稟:都督,有人求見。
芮新并不奇怪,說:請他過來。
一個穿著斗笠的人就進(jìn)了臺階,見芮新站在窗口望著外面看,此人上前,喚了一聲:提督。
你來的倒快。芮新回轉(zhuǎn)身,看著來人,輕笑一聲。
為了辦事辦差,總不能耽擱了。斗笠人說,雖芮新?lián)]手讓人退遠(yuǎn),此時三樓只剩下兩人,這人還是藏頭露尾,直到現(xiàn)在也仍穿著斗笠。
芮新嘆著:開海的事,我已仔細(xì)勸過蘇子籍,但蘇子籍明明有所意動,還是拒絕了。
連許諾也不曾許諾斗笠人問。
芮新?lián)u頭:不曾,只說將來有可能再說。
這就等于沒說一樣,根本不算是許諾,來人沉默了,良久才尖聲說著:看來,還真是謹(jǐn)慎!
隨后又說:既是這樣,就不麻煩大人了。
請便!芮新抬了抬首,淡淡說著,見著斗笠人離開,良久才一嘆:可惜,要是能開海禁,就算你中計死了,也是利國利民。
他心中很懊惱,為什么世界上這樣多人,明明可以為國犧牲,卻始終不肯呢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