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喻想著李涂的態(tài)度,如果她和孫赫不分開,即便之后真有感情了,以后李涂可能還是覺得他們在做戲,畢竟已經(jīng)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了。
再者,要真喜歡上孫赫,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張喻現(xiàn)在就對他沒什么感覺,以后對他有感覺的幾率也不大。
張喻最終并沒有拒絕李涂,而是跟著他一起進了他的家。這棟別墅她曾經(jīng)來過很多回,非常熟悉,連什么東西擺在哪兒,她都一清二楚,只不過現(xiàn)在的她不能把這當成自己的地盤了。
“你打算怎么跟你父母說你跟孫赫這事?”張喻才剛剛在沙發(fā)上坐穩(wěn),就聽見李涂問道。
張喻也知道,這事情理由要是找的不好,鍋就在她身上,孫赫算是高攀她,按照正常邏輯來說,是沒有分手的必要的,所以外人眼里,只有是她玩膩了,如李涂所說的那樣,對她以后正經(jīng)找對象,肯定會有影響。
當然實話實說更加不行了,她為了李涂干出這事,說的好聽點是為他著想,說的難聽點就是給他找麻煩,害他又不清不楚的牽扯進來了。
再者,還有個丁書慧。
李涂之前跟謝明明是假的,可是丁書慧是他真的想相處的。
李涂現(xiàn)在跟丁書慧正有條不紊的約著會,彼此也合適,如果自己跟孫赫這事讓外頭知道了,一來可能會有人覺得是李涂逼她,顯得他沒品,二來又把他們攪和在一起,不清不楚的。丁院士恐怕就沒那么容易認李涂這個女婿了。
這個問題解決起來,也沒有那么簡單。
李涂看她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,揉著太陽穴,不無諷刺的說:“都是個成年人了,再過幾年都得三十了,做事之前還是不會先想想后果?我看張氏落在你手上,遲早得敗個干凈!”
“我做得不對,你也別咒我啊?!睆堄骰亓艘痪洹?
李涂掃了她一眼,懶懶的笑了笑:“我說的有半個字不對?正常人都干不出你這事?!?
張喻還沒見過李涂這么咄咄逼人的模樣,猶豫再三,她選擇熄火,不跟他杠上:“你不是來找我談嗎?你說說你有什么好主意?”
李涂卻不理她,起身不知道去干什么了,張喻一個人在客廳里坐了半天,也不見李涂的身影。二十分鐘過去了,也不見他下來,張喻喊他,也沒有人回應。
張喻不明所以,如果不談了,她是不是可以回去了。但離開總得告別,張喻想了想,還是往樓上走去,剛要敲李涂的房門,門就從里面被打開了。
李涂穿著浴袍,擦著頭發(fā),顯然是剛剛洗過澡,張喻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,只是視線在落到他沒個遮掩的胸口時,如臨大敵般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他的身材當然很好,只是孤男寡女不合適了。張喻有些懷疑李涂這會兒去洗澡的企圖。
李涂也知道她這會兒在想什么,嘲諷笑道:“你放心,我能對你做什么?你半天想不出解決方法來,我懶得陪你瞎耗著而已?!?
張喻卻還是沒有放松下來,抬著頭看向他:“按照正常情況來說,你的人品,干不出這事。只不過……你有前科?!?
分手后,他也不是沒在孤男寡女的時候,占過她便宜。
“那是當時我沒覺得我們徹底分開了,我以為我有那個信心把你追回來,現(xiàn)在不會了?!崩钔刻拐\道。他說完話,就率先往樓下走去了,丁書慧在片刻之后還給他打了一個電話,說她已經(jīng)回到家里了。
李涂心不在焉的應著,丁書慧沉默片刻,問:“張喻呢,你有沒有送她回去?”
他沒有隱瞞:“她在我這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