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嘭——"
卻在下一刻,她眼睜睜看著丈夫一把奪過錄音,但是沒有選擇點開聽,而是狠狠摔在了地上!
連帶著……幾乎摔碎了她的一顆心。
"不要……"
喬箏瞳孔一縮,伸手想要阻止,卻也已經(jīng)遲了。
"喬箏,你還要冤枉思思多少次!"
摔了錄音后,他溫柔抱著喬思思,目光陰鶩望著她,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。
于是喬箏明白,喬思思是丈夫的偏愛,無論發(fā)生什么,都改變不了這一點。
她紅了眼眶,彎腰去撿地上的錄音,已經(jīng)摔壞了。
捧著摔壞的錄音,喬箏眼中有淚落,大顆大顆砸在了地面上。
摔壞的何止是錄音,還有她對他多年的卑戀??!
"喬箏,思思一心為你好,你卻要一心逼她死,你的惡毒真是無人能及!"
無視蹲在地上流淚的妻子,霍北恒打橫抱起喬思思,語氣嫌惡而又冰冷。
"……她一心為我好"
喬箏聲音發(fā)顫,只覺自己聽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話。
她抬頭看向丈夫,他臉色又冷又沉,喬思思依偎在他懷里,嘴邊悄然泛起勝利的笑容。
"喬箏,你給我聽著,最好不是你指使的,也最好不是那個男公關(guān)做的……否則這一次,他、死、定、了!"
他警告完,抱著喬思思轉(zhuǎn)身就走。
上一次,男公關(guān)打傷蘇子豪,霍爺出手平息了,這一次……如果還是男公關(guān),他定要讓對方牢底坐穿!
喬箏攥緊了摔壞的錄音,凝著丈夫抱著喬思思揚長而去的背影。
"霍北恒,你就是一個傻子。"
她突然凄凄一笑,笑容悲涼而又失望:"霍北恒,這世上再沒有比你更眼盲心瞎的傻子了!"
霍北恒有聽到,但是無心停留。
直至距離拉遠,他依稀聽到了妻子最后的一聲:"霍北恒,我愛上的人……怎么就是你呢我承認,我開始后悔了。"
頓時,他臉色一寒,礙于抱著喬思思,也就忍住了滿腔情緒。
喬箏真的后悔了,霍北恒一心裝著喬思思,沒有給她留一丁點的位置。
這么看不見希望的婚姻,讓她感受到了濃濃的絕望。
是夜,霍北恒再次一夜未歸,喬箏不意外的同時,又有一點心灰意冷。
她努力了這么多年,還是原地踏步,感覺好累好累,有些支撐不住了。
身心俱疲下,喬箏腦海也昏昏沉沉的,渾渾噩噩的睡著了。
這一睡,深藏多年的噩夢,再次纏繞了上來。
夢里,她回到了十三歲那年。
那時候,她還是半大的孩子。
在她記憶里面,十三歲以前,父母雖然感情一般,算不上恩愛夫妻,卻也還算融洽。
直至母親白素秋檢查得了艾滋病,父親喬振邦幡然大怒,開始整天酗酒。
每一次酒后,他都會沖進白素秋的房間,以著"下賤""骯臟""婊子"等等世上最丑陋的字眼,進行著濃濃的羞辱。
她氣不過,想要和父親對抗,卻被母親拉到了身后。
母親說:阿箏,不怪你爸爸,是媽媽不好……是媽媽對不起你爸爸。
白素秋天生美貌,又畫得一手好畫,自帶一種古典的氣質(zhì)。
染上艾滋病后,她宛如一朵開始凋零的山茶花,逐漸失去了光彩。
似乎無法接受自己變丑,白素秋搬到了閣樓居住,拒絕見任何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