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其一,是在西山之上設(shè)伏將他擊殺!"
"其二嘛……他既然要去吳國,在吳國境內(nèi)要?dú)⑺图尤菀住?
"不知小師妹如何決斷"
夏花又看向了窗外的雨,沉吟三息,沒有回答林子楓這個(gè)問題,而是說了一句:
"聽說益州的公孫二娘帶著戲班子來了水鏡臺(tái),公孫二娘的霓裳劍舞據(jù)說是蜀州一絕……二師兄,走,咱們得早些去占個(gè)好位置。"
說完這話,夏花站了起來,想了想,又看向了一臉驚詫的林子楓,"我且梳妝一下,二師兄可在樓下稍等。"
林子楓嘴巴微微一動(dòng),想要說咱們來此還有正事要辦,終究沒有說出口來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也起身去了樓下。
足足等了一炷香的功夫,夏花下樓,穿著一襲白裙,戴著一張白色的面巾,頭發(fā)上破天荒的插了一支金色海棠珠花步搖。
她沒有背琴,但腰間挎著一把劍。
二人走出了悅來客棧,各自撐了一把油紙傘,就這么向水鏡臺(tái)走去。
……
……
鐘離園。
李辰安等人用過了午飯,在鐘離若畫的要求下,他也帶著一群人向水鏡臺(tái)而去。
當(dāng)然不是步行,而是乘坐著鐘離園的馬車。
足足三輛馬車走在了崇慶城的街道上。
最前面那輛是鐘離若水、蕭包子和寧楚楚三人——
馬車最多也就坐四人,鐘離若畫那丫頭霸占了李辰安,如果她們仨再進(jìn)去,一來太擠了一些,二來……怕是會(huì)讓人覺得她們太過粘人。
光天化日之下,這終究不是太妥當(dāng)。
中間的那輛馬車就只有李辰安和鐘離若畫二人。
最后那輛,是阿木王正浩軒和小武三人。
第一輛馬車?yán)铩?
鐘離若水心里很是擔(dān)憂,"小妹一直跟在奶奶的身邊……也不知道這些年里奶奶除了武功都教了她什么。"
"想我自己六歲時(shí)候,最多也就是喜歡在春天里去郊外看看盛開的花,在夏日里去跟著那些哥哥們捉捉樹上的蟬……"
"小妹,她這是不是成熟得早了一些"
蕭包子那雙細(xì)長的眼微微一彎,笑道:"這倒不是。"
"這還不是"
"因?yàn)槲移鋵?shí)很小的時(shí)候也憧憬過美好的未來!"
鐘離若水和寧楚楚頓時(shí)都看向了蕭包子,蕭包子又道:
"這不是什么羞人的事,這是一種向往,但在那樣的年歲這樣的向往并不是思想的主要。該練劍便練劍,該玩耍便玩耍。"
"若畫其實(shí)也是這樣。"
"或許老夫人在她面前說起過一些感情上的事,也或許她從書中看過一些怨男癡女的愛情故事……這僅僅是萌芽,她其實(shí)更喜歡的是去看水鏡臺(tái)的戲!"
"若水妹妹無須擔(dān)心,人生而有命,都會(huì)在恰當(dāng)?shù)臅r(shí)候遇見自己所喜歡的人,姻緣這個(gè)東西,其實(shí)早已注定!"
蕭包子如此一說,寧楚楚忽的一聲嘆息,她扭頭看向了車窗外,"哎……我的姻緣,它又在哪里"
"楚楚妹妹也莫急,月老有時(shí)候挺忙,但他并不會(huì)忘記。"
中間的那輛馬車?yán)铩?
鐘離若畫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著李辰安,一雙小手正在比劃著興高采烈的說道:
"姐夫,公孫二娘的霓裳劍舞可好看得不得了!"
"蜀戲也很好看!"
"就是不知道與青樓的藝伎相比誰更勝一籌。"
"姐夫,要不看完戲吃了飯,你晚上帶我去這崇慶府的麗春院瞧瞧。"
"好不好"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