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間,許多畫面浮起。
兩人相識不久,卻經(jīng)歷了不少事,當然,所有的畫面中,有一個人,無法忽視。
夜風吹過,沈雨燃頭上的簪花和耳畔的銀墜都在隨風晃動,連鴉羽似的睫毛亦微微顫動。
他自以為一切都掩藏得很好,也以為一切可以當做無事發(fā)生。
但沈雨燃……竟然在問他的心意
一向有城府、有謀算,胸有成竹、進退得當?shù)母禍貢谶@一瞬間被打得七零八落。
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。
"我……"
他根本開不了口。
"原來是誤會。"沈雨燃的睫羽撲閃了一下,方才流露出的神情迅速收斂,臉上重新掛起得體的微笑,"既是誤會,我不會放在心上,傅大人也不必在意。"
"不是這樣的。"
"我還有些事,先告辭了。"沈雨燃說完,飛快地朝旁邊走去。
"等等,你等我把話說完。"
傅溫書忽而清醒過來,緊跟著追了過去。
今年的燈市橫跨小月河兩岸,沈雨燃走街市上逃開,徑直到了河邊。
剛才的話,剛才的事,實在出乎她的意料。
她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清靜。
"雨燃,你先別走,等我把話說完,好嗎"
*
"咦,那不是姑娘嗎"
紫玉、春草和暗風也擠在人群里看打鐵花。
春草看了一會兒,覺得沒什么意思,便東張西望,竟然看到沈雨燃站在對面人群的外圍。
紫玉聞,也望向沈雨燃:"姑娘也真是的,口口聲聲說不愛湊熱鬧,結(jié)果還是來擠著來看打鐵花呢。何必一個人走著,不如跟我們一起。"
"姑娘不是一個人啊,木月跟著,而且……"暗風長得高,眼神也最好,"傅大人跟老板一起呢。"
"傅大人他在陪姑娘看燈"紫玉眼睛一亮,果然看到沈雨燃身旁的男人是傅溫書。
見紫玉一臉興奮的樣子,春草問:"傅大人是不是喜歡咱們姑娘呀"
"別胡說。"暗風忙道。
紫玉嫌棄地看他一眼:"你懂什么我是最了解姑娘,她呀……"
說到這里,紫玉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睛,賣起了關(guān)子。
"她怎么了"暗風追問。
"你一個叛徒,少問東問西的。"
春草直愣愣地望著那邊,"我感覺也有點事,姑娘和傅大人根本沒看打鐵花。"
而是……互相看著……
"紫玉姐姐,你說我們姑娘能嫁進侯府做夫人嗎"春草不禁擔心起來。
"能。"
"不能。"
紫玉和暗風異口異聲道。
"你別亂說了,老板只會嫁給一個人。"
"什么人那個采花賊嗎"
暗風還沒說話,春草又道:"啊,姑娘跑了,傅大人追過去了。"
真有情況!
暗風嚇了一跳,他再是木頭,也看得出眼前這幕你追我趕的戲碼有問題,下意識地也朝那邊跑去。
"不好,這個叛徒要破壞我們姑娘的好事,我們得拉住他。"
紫玉見狀,帶著春草趕緊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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