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包子嗅了解藥很快就醒了過來,然后發(fā)現(xiàn)了依舊昏迷的李辰安,最后才察覺到雙腿間的痛。
她一瘸一拐的走入了黑夜中,趴在了黑驢的背上,望著那處的火把獨自憂傷。
造孽?。?
她不由得更加懷念晚溪齋。
這時候當是寅時。
在晚溪齋的那處小茅屋中,這時候自己本應該睡得無比香甜。
哪里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遭了如此之罪,還無人能夠傾述。
這萬千紅塵,不好梳理?。?
莫如回去。
回去睡到自然醒。
此間事了,就回去!
蕭包子拿定了主意,夾了夾雙腿,舊傷未愈又添新傷……我這是出門沒黃歷
而后李辰安醒了過來,他花費了一點時間回想起了暈倒之前的事。
然后他望了望那頭黑驢和那頭黑驢上趴著的那姑娘,心里一嘆,見紅不一定有喜,我這霉運……幾時才能消散
"我說,咱們歇會"
天光微亮,濃霧籠罩山谷,李辰安走不動了。
王正金鐘想了想,"小李大人,前方不遠處有一眼泉,咱們去那地方歇腳,如何"
"……好!"
于是隊伍繼續(xù)前行。
這一走,又是個把時辰,終于到了王正金鐘所說的那眼泉的旁邊。
那泉在一處峭壁之下,李辰安抬頭望了望,霧太大,無法見上面的高度。
他正尋思去喝一口水洗一把臉,等他低下頭的時候就放棄了這個想法——
那頭驢在喝水!..
驢背上的那個蕭姑娘也在喝水!
阿木和王正浩軒也累得夠嗆,二人解下了背上的刀,一屁股坐在了一塊青石上。
只有小武微蹙著眉頭在四處張望。
他當然也不透霧里有什么,但他經(jīng)常去深山老林里面采藥,對這樣的地形有著李辰安無法想象的了解。
小武向前走了幾步,然后蹲在了地上。
地上是青苔。
青苔上有個尋常人根本就不會去注意的淺淺的痕跡。
小武伸出了手來量了量,然后又向前去。
他仔細的搜索了一番,這腳印消失不見。
王正金鐘注意到了小武的異樣,他也走了過去,于是也見了那處痕跡。
他皺起了眉頭,因為這痕跡很新,以他的經(jīng)驗來,留下這痕跡的時間最多半個時辰。
誰會走在了前面
他站了起來,便見小武向右側的石壁走去。
石壁上又有一個印記。
僅僅一個。
小武轉身,忽然指著前方發(fā)出了"咿呀咿呀"的驚呼。
王正金鐘拔出了槍循著小武手指的方向去……
依舊是茫茫的霧。
忽有風起,霧隨風飄蕩,而后被風撕開了一線,王正金鐘的瞳孔猛的一縮,他見了霧里的一顆大樹!
距離此處不過十丈距離!
"小心……!"
李辰安剛剛坐下。
蕭包子剛剛洗了一把臉站了起來。
一箭從霧中而來!
一劍向王正金鐘刺了過來!
小武距離李辰安有些遠,他無論如何也趕不上那支箭。
阿木和王正浩軒就算拔刀也已來不及。
蕭包子很生氣!
造孽?。?
她心里一嘆,一腳向李辰安踹了過去!
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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