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白衣盟和咱們皇城司,究竟有怎樣的過節(jié)"
長孫驚鴻一捋長須,"不是過節(jié)。"
"那是什么"
長孫驚鴻咧嘴一笑:
"深仇大恨!"
"……這不廢話"
"你執(zhí)掌了皇城司,這些都會知道?,F(xiàn)在別去想那么多,先將雙蛟山一事辦好,其余的……往后有的是時間去逐一了解。"
李辰安沒有離去,他仔細(xì)的著長孫驚鴻,過了片刻才又低聲說了一句:"我發(fā)現(xiàn)你在懷疑皇上!"
"你就實打?qū)嵉母嬖V我,你究竟還隱瞞了我一些什么"
長孫驚鴻轉(zhuǎn)頭瞅了李辰安一眼,有些氣惱,"這破閻王殿都要交給你了,老子有什么好隱瞞你的"
"那皇上……我不相信你對長樂宮真的絲毫都不了解!"
長孫驚鴻站立了許久,他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,忽的說了一句:"虧心事做的多了,不僅僅是怕鬼,也怕人!"
"……什么意思"
"沒什么意思,回去陪陪若水,明兒個一早,帶著玄甲營啟程!"
"你既然要處理夏運(yùn)虎這事,玄甲營留給你更好一些……不瞞你說,我廣陵城的人已經(jīng)來了。"
長孫驚鴻微微一笑,"你當(dāng)老夫不知道"
他忽的又嘆息了一聲:"我老了,說起來也早就該死了。我現(xiàn)在死去也能瞑目,因為皇城司握在你的手上,現(xiàn)在來恐怕比握在我的手上更合適一些。"
"所以我能死,你卻一定不能死!"
"我如果死了,記得把我埋在水云山的那處山腰上……三個老頭指不定還能在一起吹吹牛說說過往。"
"貢品就不要上豬尾巴了,吃多了也膩得慌,換點(diǎn)別什么玩意兒都行。"
"行了,滾吧,老夫還有些事要做。"
"……王正浩軒那小子跑哪里去了"
李辰安回頭望了望,哪里有王正浩軒的影子。
不遠(yuǎn)處的二處院子里,此刻卻忽然傳來兩聲犬吠,李辰安撇了撇嘴:
"他,估摸著是去給你找點(diǎn)新奇的貢品!"
長孫驚鴻一怔,李辰安嘿嘿的笑了起來:"好好活著吧,這破院子我不喜歡,太黑,你守在這最合適。"
"我呢……雙蛟山之事結(jié)束之后,我準(zhǔn)備做點(diǎn)生意賺些銀子,我自己想要過得更舒服一些,給你養(yǎng)老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。"
李辰安向二處那地方望了一眼,又向了長孫驚鴻:"你瞧瞧你這一身,這眼見著要入冬了,可不是曾經(jīng)少年時候,再穿著這破爛麻衣會凍出病來。"
"等我回來,就在這歪脖子樹下給你修一間暖閣,你要躺,就躺在暖閣里。"
"走了,你可千萬別死了,等我回來給你養(yǎng)老!"
李辰安抬步,長孫驚鴻著他的背影,忽的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。
"老夫有一孫女,名叫長孫紅衣!"
"若你回來未見到老夫……替我照顧好她!"
李辰安轉(zhuǎn)身,"娶了她"
"未嘗不可,只是你恐難如愿,因為她似乎有了喜歡的人。"
"誰家小子"
"王正浩軒!"
提著一口麻袋正好走來的王正浩軒聽到這句話嚇得一哆嗦。
"我不干!"
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