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京貴女們哪一個不是琴棋書畫、針織女紅樣樣精通的。
哪怕有人真的不那么擅長,也會想方設(shè)法的遮掩自己的短板,哪有人會像云九傾這樣大喇喇說出來的
寧若冰尷尬的扯了扯嘴角,"那也沒關(guān)系,王妃若是不嫌棄,我和祖母她們多做幾身便是。"
云九傾雖然還沒忘了寧若冰方才的反常之舉,但看著謝辭淵和玄清幾個身上幾乎發(fā)臭的衣服還是點(diǎn)了頭,"那就辛苦你們了。
玄羽,你統(tǒng)計一下去把我們和公府需要的布料都買回來。
三小姐和幾位夫人們既然已經(jīng)要出力,我們可不能再讓人家出錢了。"
玄羽幾個行軍在外時也不是沒有臟過,可能干凈一點(diǎn),他們也都還是很樂意的。
聞立即應(yīng)聲,"屬下知道了王妃。"
還頗為細(xì)心道:"王妃要不要多做一身衣服
屬下們都是粗人,遇到有水的地方?jīng)_一沖也能忍,您要不要多準(zhǔn)備兩身換洗的衣服"
謝辭淵聞直接道:"這還有什么好問的,拿了錢給王妃多買一些料子,勞大舅母幫著給王妃做的合身一些……"
明明寧若冰就在身邊,他卻讓玄羽去找寧大夫人。
云九傾下意識的看向?qū)幦舯?后者已經(jīng)轉(zhuǎn)過身去,只能瞧見落寞的背影了。
正想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,卻見鄭鐸急匆匆跑來,"宴王妃,我家將軍請你過去說話。"
云九傾坐在原地不動,"王爺剛用上體外骨骼,還不是很適應(yīng),我在幫他調(diào)整,林將軍有什么事嗎"
這幾日林湛的腿傷逐漸恢復(fù),中毒的癥狀卻也相繼顯露出來,林湛大概是心中不安,時不時地要叫云九傾過去一趟。
一開始云九傾還算配合,但后來就不怎么樂意去了。
她又不是林湛的專用代付,林湛一叫她就去,還真以為她是什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廉價貨了呢!
鄭鐸也習(xí)慣了大多數(shù)時候都請不到云九傾,只能讓楊大夫去安撫一下林湛。
這一次鄭鐸聽到云九傾不情不愿的詢問,卻急切的直接走到了云九傾面前,"宴王妃,我家將軍好像毒發(fā)了,他的情況真的很不好,煩請您跟我走一趟。"
云九傾都震驚了,"怎么會這么快"
林湛毒發(fā)的時間比她預(yù)期的要早了將近十天,雖然這樣更有利于她拿到給謝辭淵解毒的藥材,但這對她的風(fēng)評不利啊!
鄭鐸急的直跺腳,"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了,您趕緊隨我去看看吧……"
正說呢,就聽到樓上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,一聽就是有人在砸東西了。
"保護(hù)好王爺,我去看看。"
云九傾叮囑了一聲,一個箭步?jīng)_了出去。
聽這動靜,她覺得林湛不像是自然毒發(fā),反而更像是被認(rèn)為催發(fā)了體內(nèi)潛伏的毒性。
鄭鐸見她往樓上跑,三兩步就跟了上去。
甫一開門,一個青花瓷茶盞就沖著云九傾的面門砸了過來,側(cè)首躲過那茶盞,飛速沖進(jìn)屋里,就看到玄清和楊大夫,還有袁河天三人圍在林湛身邊想要約束他,卻始終不得其法。
云九傾環(huán)顧一周,從墻上取下林湛的鞭子輕喝一聲,"都讓開!"
鞭子隨即靈活的甩過去,將林湛的兩只手纏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