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衛(wèi)清晏意外的是,太后在聽到她這話后,第一反應竟是對護在她身前的護衛(wèi)吼道,"攔住他們,別讓他們傷了容王。"
太后竟將時煜的安危排在了她前頭
這反應讓衛(wèi)清晏不由再看了太后一眼。
她眸色焦灼,神情慌亂,不似作假,甚至在護衛(wèi)遲疑時,親手推了護衛(wèi)一把。
衛(wèi)清晏想了想,太后在容王府有沒有演戲的必要。
她都能給時煜下毒了,還需要假惺惺傳達自己的母愛么
答案是不需要。
可剛剛太后那反應太真實,她為何會護著時煜
帶著這個疑慮,衛(wèi)清晏到了時煜面前。
太后來容王府,時煜只得親自躺在床上,裝病應對太后,衛(wèi)清晏的安排他是在人去了太后的院子后,才聽冬藏來報。
見人還未過來,再也躺不住,在房間踱步等著。
他太了解小晏了,她向來護短,只怕想打太后不是一日兩日了,這才不允冬藏提前告知他。
終于見到人,他睨了冬藏一眼,面對衛(wèi)清晏開口時,語氣卻軟得不像話。
"小晏,可有受傷"
明知太后帶的人不多,傷不著衛(wèi)清晏,何況還有藍姝在旁,這里又是他的府上,但沒見到人回來,他到底是不放心的。
衛(wèi)清晏搖頭,"沒有。"
容王府的暗衛(wèi)冒充她跟著藍姝往莊子去了,驚蟄帶著人假意去追,她則被換下來由冬藏掩著帶到了時煜的房間。
明明一切都被他安排得妥當,太后那些人哪里有機會能傷她,見他眼神關切,衛(wèi)清晏的心里暖融融的。
她將人拉到床邊,讓他躺下,"做戲做全套,若這個時候叫他們知道你身子已經(jīng)好了,又要多麻煩了。"
時煜聽著她小媳婦似的念叨,依躺下,手始終握著她的手,"屏風后有干凈的衣裳。"
衛(wèi)清晏垂眸瞧了眼身上,冬藏給的夜行衣,松了他的手,"等我片刻。"
說著話的功夫,人便起身往屏風后,換了衣裳。
莊子上的陣法已經(jīng)被她破了,接下來有阿姑和驚蟄就足以將那莊子上的齷齪放到世人面前了。
換好衣裳,衛(wèi)清晏將剛剛太后的反應同時煜說了,問道,"她今日過來做什么"
時煜朝她伸手,"要我在娶你那日,再迎兩個側(cè)妃進門,說是怕我身子不濟,早早就死了,沒留個香火,將來她沒臉見先帝。"
至于太后剛剛的舉動,他雖也有些意外,卻并不覺太后是真心。
畢竟下午太后還在他床前,惡聲惡氣說了不少難聽話,語氣里恨不得他早些就死了。
衛(wèi)清晏伸手握著他的手,順勢在他床前坐下,"不許胡說。"
她如今沒法接受死字和時煜沾邊,她不愛聽。
時煜見她越發(fā)在意自己,眉眼展開,捏了捏她的手,"我沒答應,也同她說了不會那么快與你成親,小晏,等你什么時候想成親了,告訴我。"
我定好好按著你的心思籌辦我們的婚事。
怎好端端的就說到成親的事了,衛(wèi)清晏心跳有些加快,轉(zhuǎn)移話題道,"你說譽王妃的目的是什么"
她收集了莊子上不少怨氣,竟無一怨氣知道,他們?yōu)楹伪蛔u王妃那般對待。
這個問題,時煜也想過,沉聲道,"那些年,我生病,底下人四處為我尋訪天下名醫(yī),自也少不得接觸一些歪門邪道。
南蠻荒地有個部落擅長巫醫(yī)術,治病的法子是以形補形,后因這法子過于殘暴血腥,被世人所不容。
南蠻族由此漸漸遺棄了這種巫術,遷入深山,并下令族中人不可再行此巫醫(yī)術治人,但免不了也有不服族規(guī),為了名利偷偷下山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