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晏清并沒留下。
不過床頭柜上放了一張門卡,壓在她手機下面,門卡上還寫了門鎖密碼。
陳念沒有立刻就走,她把昨天沒做完的馬蹄糕昨晚,她自己嘗了嘗,味道一般。
她拍了照片,發(fā)給江焱,詢問了一下做的是否正確。
等江焱回復(fù)的空檔,她掃了一眼整個房子。
來了幾次,也沒好好的觀察過。
這屋子里最多的東西就是書,那些醫(yī)學(xué)相關(guān)的書,都很厚。.5八一60.
她推開了書房的門。
書房挺大的,窗戶前一張簡易的黑色書桌。
陳念轉(zhuǎn)了一圈,發(fā)現(xiàn)書桌收納盒上面放著一塊玉鎖,這是她之前丟的玉鎖。
玉鎖很小巧,但打磨的比較精致,而且玉的色澤也很好。
這是陳念做完手術(shù)后,陳淑云給她的。
說是趙海誠給她買的,不算值錢,但也是一份心意,讓她一直戴著。
之前落在東升酒店,一開始還記著,后來就忘了。
本身這玉鎖,最開始就是戴給趙海誠看的。
后來戴著習(xí)慣了。
但對她來說,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。
她將玉鎖拿到手里,左右看了看,真的是挺小的。
電光火石間,她猛然想到了那張照片里,那個男人的手腕上,掛著的玉墜子,好像跟這個是一樣的。
她一下子愣住。
隨即,匆忙收拾了一下東西,一邊給南梔打電話,一邊往外走。
剛一拉開門,李岸浦不知何時站在門口。
他像是專門來堵她的。
陳念停了停,將電話的聲音也戛然而止。
她跟南梔說了一聲,就先掛了電話。
李岸浦冷眼瞧著她,一步上前,陳念往后,又回到了門內(nèi)。
李岸浦進門,順手關(guān)上了門。
陳念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,仍是鎮(zhèn)定的說:"我正好想去找你。"
"坐下說。"
"就這里說吧,在別人家里,也該收斂一點。"
李岸浦笑了。
陳念自顧道:"文蘭鎮(zhèn)那邊,你花了多少錢,我轉(zhuǎn)給你。"
"一腳踩兩船。你是想讓徐晏清知道,還是自己斷了跟孟鈞擇的往來"
李岸浦語氣嚴肅,毫不留情。
昏暗潮濕的礦道中,陸葉背著礦簍,手中提著礦鎬,一步步朝前行去。
網(wǎng)站內(nèi)容不對,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(nèi)容。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,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,似在盯著什么東西。
外人看來,陸葉前方空無一物,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,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。
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,灰蒙蒙的,叫人看不真切,枝葉繁茂,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,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。
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(jīng)一年多時間,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,他只知道當(dāng)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,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(xiàn)在視野中,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。
真是悲催的人生。少年一聲嘆息。
一年前,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,還不等他熟悉下環(huán)境,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,很多人被殺,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,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,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。
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,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,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。
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,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。
攻占玄天宗的,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。
浩天盟,萬魔嶺,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,俱都由無數(shù)大小勢力聯(lián)合形成,互相傾軋拼斗,意圖徹底消滅對方,據(jù)說已經(jīng)持續(xù)數(shù)百年。
在陸葉看來,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,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。
歷年來九州大陸戰(zhàn)火紛飛,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,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,占據(jù)各處地盤,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。
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,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,他好歹還活著。
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(lǐng),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,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,年紀(jì)尚輕的人,無疑是最好的選擇。
事實上,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,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,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,小宗門的弟子。
邪月谷實力不弱,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,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,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。
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,還沒有開竅,沒有修為在身,所以很好控制。
九州大陸有一句話,妖不開竅難化形,人不開竅難修行。
想要修行,需得開靈竅,只有開了靈竅,才有修行的資格。
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,普通人中經(jīng)過系統(tǒng)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,不過百一左右,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,有長輩指點,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。
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,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。
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,若是能開竅成功,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,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,考核成功了,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。
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,在這昏暗的環(huán)境中整日勞作,連飯都吃不飽,如何還能開竅。
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(jīng)認命,每日辛苦勞作,只為一頓飽飯。
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,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,玄天宗就被滅了,宗內(nèi)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。
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,這不是個正經(jīng)的勢力,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,早晚要涼。
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(dāng)?shù)V奴,那成何體統(tǒng),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,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(qū)別。
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,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,可直到現(xiàn)在,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,莫說什么幫助,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。
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