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切再次恢復(fù)平靜,日頭已升到頭頂,李翊抱著人上岸,那匹黑馬背上馱了一個包袱等在岸上,李翊抖開包袱,里面是一大一小兩套干凈的衣裳鞋襪。
陸晚被太陽光刺得睜開了眼睛,李翊將她放到一旁,將衣裳扔給她。
她抖著雙手穿好衣裳,心里凌亂如麻。
"先回營地,用完晌午飯,再派長亭送你回城。"
李翊早她一步穿戴好,騎在馬上等她。
陸晚看了一眼送衣裳來的黑馬,朝它走去。
剛要抬腿跨上馬蹬,下身撕裂般痛起來,陸晚一個沒忍不住呻吟出聲。
李翊朝那黑馬吁了一聲,那黑馬頓時前腿跪地,乖巧的伏下背,讓陸晚上去。
陸晚再次震住,她從未見過如此靈性的馬。
她神情間的詫異落入李翊的眼中,他心情甚好,"它叫踏風(fēng),若你喜歡它,就將它送給你。"
陸晚沒理會他,催著踏風(fēng)往前走。
可踏風(fēng)偏要緩下步子,等李翊的馬并肩一起走。
陸晚氣得在它背上抽了一下,李翊的聲音從身側(cè)涼涼傳來:"誰教你的馬術(shù)"
從她上馬和駕馬的姿勢和習(xí)慣,李翊瞧出不像中原的騎法,反而像北疆人的習(xí)慣。
陸晚知道他眼睛毒,什么事都瞞不過,但眼下,她什么都不想說……
到了軍營門口,陸晚下馬,讓長亭送她回城。
已到用晌午飯的時間,且早已安排好她的膳食,若是這個時候走,還得餓半個時辰才能到城里,長亭不由看向李翊。
從路上開始,李翊就察覺到了陸晚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敵意。和她說話不吭聲,送她東西也不要。
或者說,從上岸的那一刻起,她就變了態(tài)度,和在水里判若兩人!
這個女人,對他還真是一點眷戀都沒有!
瞬間,方才激情過后留下的那些歡愉,瞬間消弭干凈。
看著她執(zhí)意要離開的樣子,李翊冷冷一笑,對長亭道:"送她回去!"
說罷,一甩馬鞭,進營去了……
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往城里去,陸晚木然坐著,心里充滿了無力感。
重活一世,她費盡心力要擺脫李睿,卻沒想到又被李翊纏上,他卻比李睿更難應(yīng)對。
她用盡手段,費下心力,原以為這一次她一定能與他劃清界線,可沒想到,卻與他越纏越緊……
她該怎么辦
心酸無力齊齊涌上心頭,陸晚鼻子發(fā)酸,忍不住掉下淚來。
"和本王在一起,就讓你這么委屈難受"
李翊竟不知何時追了上來,一把掀開車簾,沉著臉出現(xiàn)在陸晚面前。
陸晚憂思重重,根本沒注意到馬車已停下。
她看著他眸子里翻涌的怒火,抹了把淚譏諷笑道:"何止是難受。"
此一出,李翊臉色一滯,神情瞬間冷凝成冰。
片刻后,他盯著她一字一句冷冷道:"好,本王答應(yīng)你,從此刻起,你我再無瓜葛,一刀兩斷。"
陸晚揚唇笑了:"多謝殿下成全!"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