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周一,沈時硯去公司上班的時候,終于明白,為什么沈璟又突然會想起沈鹿溪了。
他的車才開到公司前面路口的拐角處,停下等綠燈,他正低頭看文件,忽然聽到有人摁了一下喇叭,然后大喊一聲,"小鹿溪。"
當即,沈時硯抬頭看去。
就見周陽的車停在路邊,車前面的車窗都降了下來,周陽從車窗里探出頭來。
順著周陽看去的方向,一眼,沈時硯就看到了前面十幾米開外的人行道上,一個穿著九分黑色西褲,輕盈的白色雪紡襯衫,腳上踩著一雙平跟小皮鞋,留著一頭栗色齊肩短發(fā)的女人。
女人的身形,太熟悉了,特別是那堪堪一握的盈嫩腰肢,讓沈時硯熟悉的幾乎窒息。
不等他斷定,那就是沈鹿溪的時候,沈鹿溪已經(jīng)回頭,然后,沖著周陽像一朵盛開的海棠花般,粲然一笑。
瞬間,早上明媚的陽光好像都失去了色彩。
她居然剪了短發(fā),還染成了栗色。
以前那個看起來又乖又欲的不像話的女孩,似乎更……
"老大。"沈鹿溪才剛從地鐵口出來,沒想到遇到周陽。
"上來。"周陽沖她揚了揚下巴。
沈鹿溪沒有拒絕,笑著就跑過去,拉開了后座的車門。
從地鐵口走到公司,還得七八分鐘。
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車流里,停著一輛黑色勞斯萊斯。
隔著一道明凈的車窗,沈時硯目光一錯不錯盯著沈鹿溪的身影。
直到,周陽的車子消失不見,他都沒有收回視線。
身體,又隱隱躁動了起來,無法控制。
他靠進椅背里,閉上雙眼,手上拿著的文件,漸漸被他捏成了一團。
……
沈鹿溪來到辦公室,才打開電腦,座機就響了。
她一看,顯示是沈時硯的辦公室里打來的。
霎那,她呼吸一窒。
但馬上,她又恢復平靜,接通了電話。
"現(xiàn)在,立刻來我辦公室。"沈時硯命令一句,便掛斷了電話。
沈鹿溪握著聽筒,聽著里面?zhèn)鱽淼?嘟嘟嘟——"的忙音,又看了看放在辦公桌下的那個紙袋。
里面,裝的是沈時硯的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