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咋的是死是活都由你們姚家定"
"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讀書人!"
"上午,你們姚家還在女學(xué)丟人現(xiàn)眼,非說圣人關(guān)門弟子是你族中晚輩。我呸……"唾沫都吐到了姚家人臉上。
"我可問過,人家正兒八經(jīng)的回應(yīng),雖然同姓姚,但與你們西河姚家,沒有一點關(guān)系!少攀高枝兒!"
"真是丟讀書人的臉!"
圍觀百姓眼里的嫌棄與不屑,臊的姚家頭都抬不起來。
捂著臉便匆匆逃離。
回過頭遠遠看著,曾經(jīng)期待他們給出回應(yīng),給出一絲溫情的姚靜儀,在眾人的簇擁下,迎著光,越發(fā)遠去。
姚家的嗚咽誰也不在意,反倒痛快無比。
善善跪的膝蓋發(fā)麻,肚子里咕嚕咕嚕叫著。
可沒有許時蕓開口,誰都不敢偷偷給他送吃食。
"爹,你沒骨氣!"善善嘟囔著嘴,生氣的控訴。
容澈跪的筆直,淡淡的瞥他一眼:"骨氣要骨氣做什么我當年要骨氣,結(jié)果當了三十幾年老光棍兒,錯過了最愛的人,讓她蹉跎多年。"
"再說,骨氣是對外的,誰讓你對家人的"
"該服軟就服軟,媳婦兒面前要什么骨氣。"臉都可以不要。
善善滿臉怨念,讓爹給騙了。
靠不住,靠不住……
陸朝朝躲在角落偷笑,善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追風(fēng)閑閑的靠在墻邊:"容將軍懼內(nèi)全城皆知,他怎么敢信,容將軍能在許夫人面前保他的"
"許夫人扇他一巴掌,他都能趁機舔她手。"
說完,追風(fēng)猛地捂住嘴。
見陸朝朝似乎沒聽見,偷偷扇了自己一下,這張破嘴,小主子七歲還不到呢。
妖王也曾是個混不吝的性子,可自從陪著陸朝朝長大后,便極其注意行。
待陸朝朝進屋歇息后,他看向門口守夜的燭墨。
"你這整日失魂落魄的,可怎么是好!"
"我們都回了北昭,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東陵……"
"我,我想將她和孩子火化帶回來。"燭墨猶豫很久了,但還不曾行動。
追風(fēng)冷汗都快滴下來。
"她是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嗎你這個行徑,在凡人中可叫做挫骨揚灰。若是阿梧在天之靈,恐怕都不得閉眼。"
"況且,她還有胎兒在腹中。連眼睛都不曾睜開,還不曾看看這世界。你將其火化,阿梧定會生氣。"
"東陵風(fēng)景秀麗,她很喜歡,便由著她吧。"追風(fēng)小心翼翼的看著他。
現(xiàn)在可不能挖開啊,里邊是個空棺!
燭墨滿臉苦澀:"罷了,是我糊涂。"
"這段時日,我日夜不安,閉上眼就是阿梧滿眼血淚的看著我,一句話不說……"燭墨幾乎不敢閉眼,就連呼吸都帶著生疼。
"總歸會過去的。"追風(fēng)小聲勸道,心里卻嘀咕,算起來孩子出生幾個月了吧
燭墨本不需要勸慰,只是心中憋悶的難受,才不吐不快。
"今夜你我換著值守可好我要回一趟龍族。"阿梧雖然已死,但他想要立個衣冠冢。
追風(fēng)擺擺手:"你且去就是。"孤家寡人一個,他每日都空閑著呢。
燭墨致謝后悄聲離開。
回到龍族時并未驚動任何人。
龍窟是龍族歷來埋葬族人之處,門口值守的老龍感受到氣息,掀開眼皮看了一眼。
"小太子,每個族人都以振興龍族為己任。殿下莫要意氣用事……"
"對陛下服個軟,回家吧。"老龍低聲嘆息。
"二長老不必再勸,燭墨明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