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兆獻這才道:“衛(wèi)國公,陛下此次派國公南下巡鹽,到底是什么原因?莫非是查到了什么貪腐大案?”
關(guān)鍵的問題來了,眾人的耳朵也豎了起來。
周元則是正色道:“鹽務(wù)事關(guān)國之根基,本官也不愿與諸位打什么馬虎眼,說什么客套話?!?
“大晉立朝四百年,國祚至今,矛盾累積,各方病癥已深入骨髓。內(nèi)憂外患,天災(zāi)人禍,如今之大晉,可謂是瘡痍遍布,處處流膿?!?
“然陛下繼位以來,便有繁榮大晉之志,中興大晉之謀,故強兵以抗外虜,內(nèi)戰(zhàn)以剿匪寇,立法以護土地,巡鹽而整稅基。”
“如今,剿寇收復(fù)中原,強兵抗擊外虜,這兩個方面成效顯著,然土地之兼并,鹽務(wù)之混亂,還亟待解決?!?
“本官南下巡鹽,就是要一掃鹽務(wù)之污濁,攘除鹽務(wù)之病癥,保百姓之食基,護賦稅之重土?!?
“爾等為朝廷棟梁,食君祿當為君分憂,應(yīng)當配合本官查清鹽務(wù)之貪腐,肅清鹽務(wù)之積弊,還江南朗朗乾坤?!?
這番慷慨陳詞,讓在場眾人幾度沉默,整個大廳的氣氛都變得古怪起來。
直到秦兆獻出聲:“好!說得好!衛(wèi)國公不愧是陛下的左膀右臂!此番辭,當真令人振奮,也令我等慚愧。”
“多年以來,大晉可謂是飽經(jīng)磨難,我等臣子怎敢不以天下為已任,為君分憂,為民造福?!?
“衛(wèi)國公大志巡鹽,有任何需要配合的地方,請直不諱,我等必當竭盡全力?!?
這番話一出,其他人才紛紛出聲,表明態(tài)度。
八大世家之中,也只有白、宋兩家面色沮喪,強顏歡笑。
這頓飯吃的暢快,散去之后,周元便直接和岳父大人一起回家。
“子易,真是沒想到?。 ?
趙誠也多喝了幾杯,此刻心情澎湃:“云州之事歷歷在目,宛如昨日,而如今已是當朝國公,權(quán)傾朝野,陛下寵臣了?!?
“你跟岳父說句實話,你和女皇陛下當真只是臣子君王的關(guān)系嗎?還是說…你非但是寵臣,還是裙下之臣?”
周元當即瞪大了眼,駭然看向老岳父,疑惑道:“老泰山此話可不興說啊,我和陛下當然是君臣關(guān)系,什么裙下臣子,不過是政敵謠罷了?!?
趙誠道:“話雖如此…但據(jù)說你在神京,連四五十歲的老婦人都不肯放過…”
“岳父大人!”
周元連忙道:“這純粹是污蔑啊,您老人家可千萬信不得,我與蒹葭伉儷情深,怎么會禍害那些老婦人,子易就算好色,也不至于昏了頭迷了眼啊?!?
趙誠點了點頭,輕笑道:“這就是你又娶了兩房正妻的緣故嗎?”
周元干笑了一聲,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,低聲道:“岳父大人莫要打趣小婿了,一入侯門深似海,很多時侯都是迫不得已啊?!?
“少扯淡!”
趙誠忍不住笑道:“整個大晉,誰不知道你衛(wèi)國公風(fēng)流倜儻?。《颊f你有本事,城府深,但也都說你有個致命缺點,就是好色。”
“白家今晚的宴席已經(jīng)備好了,人家打算把家里最好的姑娘獻出來呢,白冰和白雪兩個姑娘,是整個揚州最出色的女子,也因雙胞胎而令人傾慕?!?
“白冰是姐姐,喜歡舞刀弄槍,喜歡道門玄學(xué)?!?
“白雪是妹妹,喜歡詩詞歌賦,頗有文采?!?
“本來都是天仙般的人物,卻被白家專門派來侍奉你,你今晚如何應(yīng)對?”
周元正色道:“岳父大人,您還不了解小婿么?所謂壁立千仞,無欲則剛,小婿已有蒹葭、凝月和曲靈三個妻子,難道還會被女色征服?真是可笑可笑。”
趙誠道:“那今晚白家的宴席,你去不去?”
“去!”
周元瞇眼道:“不是因為女色,而是我想看看白家到底怎么想的?!?
“他們也是江南鹽務(wù)最重要的一環(huán)之一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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