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衡之愣了一下,才道:"忘了問寧小姐的酒量了。這酒是有點度數(shù),估計是剛才喝猛了。"
眼看寧汐精神不濟(jì)的樣子,顧淮景直接道:"她醉了。我先帶她回去,下次再跟許教授慢慢聊。"
許衡之雖覺得沒聊盡心,但也表示理解:"好,那你們路上小心。"
顧淮景一路攙著寧汐坐上了出租車,才發(fā)現(xiàn)她已經(jīng)步履虛浮。
忽然,他感覺肩頭一沉,垂眸就看到了寧汐毛茸茸的頭頂。
"熱……"寧汐悶悶地嘟噥了一句。
顧淮景心頭一動,語氣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柔和:"馬上就到酒店了。"
一直到他小心扶著寧汐回到酒店七樓,從她的包里拿出房卡時,事態(tài)都還算正常。
床上韓逸聽見門扉關(guān)閉的響動,當(dāng)即跳了下來,摩拳擦掌地朝門口撲去。
"小美人兒——"
話音未落,他的臉色猛然變得煞白!
因為他對上了一個男人充滿寒氣的眼睛,男人驚訝之余,更多的是慍怒和警告意味。
顧淮景將寧汐護(hù)在了身后,厲聲呵斥:"你是誰!"
事情變化得太過突然,韓逸愣了一下,反應(yīng)過來第一動作便是扭頭拿過旁邊的花瓶,沖著顧淮景直直砸去!
電光石火之間,顧淮景一腳將花瓶踢翻。
他不敢想,如果今天他沒有親自送寧汐回房,究竟會發(fā)生什么事。
一念及此,顧淮景心頭的怒火就燃燒不已,將寧汐安置好后,他走上前一字一句道:
"你簡直……找死!"
顧淮景剛要將人桎梏住,那頭靠著墻的寧汐忽然痛苦地呻吟了一聲。
趁著他回頭的間隙,韓逸逮住機會,扭腰逃走了。
"站?。?
顧淮景呵斥出聲,卻實在無暇顧及。
畢竟寧汐已然癱倒在地,伸手拉著他的衣角,眉心緊皺,看著十分難受的樣子。
顧淮景連忙低身扶住她,一伸手便感受到她肌膚燙得嚇人。
"寧汐你怎么了"
當(dāng)寧汐滿眼迷離望向他的時候,顧淮景腦子里"轟"的一聲,徹底察覺了不對。
寧汐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,大腦昏沉得無法思考,碰到顧淮景冰涼的指尖便下意識將臉頰往掌心貼。
她不是感冒發(fā)燒,更像是被人下了藥!
這個想法讓顧淮景心頭警鈴大作,但他已經(jīng)沒空思考究竟是哪一步遭了算計。
溫香軟玉在懷,顧淮景很想收緊摟著她的手臂。
不過片刻,他已經(jīng)被弄得口干舌燥,暖黃色的燈光揉揉潑灑,為寧汐潮紅臉蒙上一層朦朧的質(zhì)感。
顧淮景強忍著那團(tuán)火,啞聲對寧汐道:"寧汐……"
話音未落,失去神智的寧汐根本聽不進(jìn)去他說話,直接拽著顧淮景的領(lǐng)帶,借力親了上去:"熱……"
即使先頭酒喝得再少,情動之下,顧淮景體內(nèi)的藥勁終是被后知后覺地催發(fā)了。
長久的思戀在這一刻如山洪暴發(fā)般傾瀉而出,他腦海中最后一根理智的線,徹底繃斷。
屋內(nèi)只見人影交疊綽綽,滿室旖旎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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