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現(xiàn)實屈服吧。
她垂眸看向無名指上的戒指。
輕輕摘下,放到指間察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上面印有精細(xì)的小字母,“&”
陸錦語和陸麒。
戒圈精致,字母很小,昨晚她沒注意到。
陸麒借著車內(nèi)后視鏡觀察她,說:“對戒是你十八歲成人禮時定制的,當(dāng)時想送給你,沒送?!笔菦]敢送,怕被墨鶴知道了,會打他。
陸錦語算了一下,她今年二十四歲,十八歲是六年前。
六年前,臭小子就開始覬覦她。
那時他才十五歲。
陸錦語暗道,臭小子,真早熟。
車子駛到元書湉家。
元書湉和祁連都在家。
陸麒牽著陸錦語的手,剛?cè)爰议T,就沖父母喊:“爸媽,快看,我把誰帶來了?”
祁連和元書湉本來在露臺賞花,聽到聲音,起身走出來。
看到是陸錦語,元書湉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,快步上前拉住陸錦語的手說:“我讓陸麒過幾天等你身體好些了,再帶你來家里,沒想到臭小子這么心急,也不管你身體吃不吃得消?!?
陸錦語笑道:“好得差不多了,阿姨,不要緊的。”
元書湉熱情地拉著她的手朝沙發(fā)上坐。
坐下后,她滿眼含笑望著陸錦語,同她說話,臉都笑僵了,也不敢松懈。
小兒子喜歡了很久的女孩子,可不能因為她的疏忽,掉鏈子。
祁連則吩咐傭人給陸錦語上飲料、羹湯和水果等。
祁連平素不是愛笑的人,今天卻滿臉帶笑。
陸錦語看看元書湉,再看看祁連,兩人臉上皆是盛大的熱情洋溢的笑容。
那笑容快把她融化了。
無端的,她想起顏父那通電話,那些刺耳的字眼,糊涂,絕后,蒙羞。
她想,父親是對的,顧近舟也是對的。
一時的喜歡很容易,但是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。
如今這樣,于所有人都好,也會讓顏清軒免去不該承受的難堪。
她抬眸看向立在一旁年輕帥氣的陸麒,臭小子雖然心機腹黑,強勢,但是對她的喜歡是真的。
見母親不停地同陸錦語說話,陸麒道:“媽,我?guī)у\語上樓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她昨天剛出院,您老同她說太多話,她會累的?!?
元書湉白了他一眼。
陸錦語傷在小腹,說話用嘴,又不用肚子,哪里會累到?
她是他的親媽,同未來兒媳婦說幾句話,他都吃醋。
陸麒上前俯身牽起陸錦語的手,道:“走,上樓去我臥室看看。”
陸錦語給他面子,起身跟著他朝電梯廳走去。
等二人進了電梯,元書湉這才放松下來。
她抬手揉揉笑僵的臉,問祁連:“我剛才沒失禮吧?”
祁連唇角輕揚,“沒有。你堂堂一上市集團一把手,見未來兒媳婦,怎么比見頂級領(lǐng)導(dǎo)還緊張?”
元書湉也笑。
父親、哥哥、侄子都是頂尖領(lǐng)導(dǎo),她早已見慣不怪。
準(zhǔn)兒媳卻是第一次正式見,當(dāng)然緊張了。
她忽地又站起來,“我得上樓去給錦語準(zhǔn)備禮物,送她什么好呢?珠寶首飾,還是包?”
祁連端起茶杯,不疾不徐地抿一口茶,道:“今天是準(zhǔn)兒媳見未來公婆,你這個婆婆怎么比兒媳還緊張?”
元書湉按按繃緊的胸口,“我七十多歲了,還能活多久?錦語以后將是小麒人生中最重要的人,我當(dāng)然要鄭重對待,絕不能拖小麒的后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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