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北弦微挑眉尾,“您老經(jīng)驗很足嗎?”
顧傲霆翻眼瞅他,“你小時候嬌氣得很,吃不對東西就上吐下瀉,都是我在照顧。有一次,我一邊開會,一邊抱著你。你當著眾人的面,一吐吐我一身,一拉拉我一褲子,要多難聞有多難聞。要不是親爹,誰伺候你?現(xiàn)在長大了,開始質疑我了?有本事,你別吐我身上啊?!?
顧北弦抬手輕按額角。
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他小時候那檔子事,全被這位老父親給抖擻出來了。
他翩翩貴公子的形象,被親爹給毀得不能再毀。
把蘇婳和顧北弦趕回房間。
顧傲霆和柳嫂輪流看著小逸風,一夜無眠。
次日清早。
醫(yī)生送來化驗單和藥。
的確是秋季腹瀉。
醫(yī)生讓先吃藥看看,如果癥狀惡化,馬上給他打電話,進行輸液治療。
送走醫(yī)生,顧謹堯和云瑾來了。
看到小逸風生病,顧謹堯心疼壞了。
卻不知該怎么辦才好,只恨不得替他生病。
云瑾心疼地摸摸小逸風的小腳丫,“我可憐的小女婿,你快點好起來吧。你這樣,顧纖云會心疼的。”
本來氣氛挺沉重的。
她一出口,頓時讓人哭笑不得。
小逸風伸出小手摸摸她的袖子。
也不知是聽懂了,還是怎么的。
云瑾感動極了,湊過去拿臉貼貼他的小胳膊,“不愧是我云瑾的小女婿,真聰明!”
顧謹堯看向顧北弦,“物業(yè)那邊報警后,警方派人來勘察了,并未采集到可疑指紋。鞋印倒是采集到了幾枚,但跟數(shù)據(jù)庫里的數(shù)據(jù)對不上。監(jiān)控也能看到那人,可他戴著人皮面具,開的車也是套牌車。那人反偵察能力很強,要么智商極高,是犯罪天才,要么是慣犯,要么從事過刑偵偵探等相關職業(yè)?!?
顧北弦聽完,冷笑,“這個藺鷙比顧凜、藺成梟和藺老頭還可惡?!?
吃過早餐后。
顧北弦和顧傲霆去了公司。
忙碌一上午。
顧北弦對顧傲霆說:“你去瞇一會兒吧,昨晚熬了一夜。下午的行程,我替你?!?
“也好,晚上我去找鹿巍?!?
顧北弦挑眉,“找他做什么?”
“藺鷙那天露了下面,就消失了。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他,杳無音訊。俗話說‘蛇有蛇道,鼠有鼠道’,鹿巍和他是一樣的人,對他應該比較了解。”
顧北弦若有所思,“你想讓他倆狗咬狗?”
“對?!?
顧北弦輕扯唇角,“鹿巍那么自負,會聽你的?”
顧傲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,“別小瞧我這張嘴,能把好人忽悠瘸,把冤鬼忽悠得去投胎。千年僵尸遇到我,都得從棺材里爬出來,原地轉三圈。我顧傲霆上天入地,三界通吃,唯獨拿你們這幫孩子沒辦法。”
顧北弦勾了勾唇角。
心說,這么能,還不是被藺家的“殺豬盤”搞得焦頭爛額,人仰馬翻,差點家破人亡。
不過,面子還是要給。
顧北弦抬手搭到他的肩膀上,“祝你馬到成功?!?
當天晚上。
顧傲霆拎著補品,在保鏢護送下來到醫(yī)院。
一看到他,鹿巍本能發(fā)怵,但又不好撕破臉面,便訕訕道:“親家,你那么忙,就不要來看我了。這邊有醫(yī)生有護士,我還找了個護工,很方便。你上次送的補品,我還沒吃完?!?
“沒事,我晚上不忙,過來看你一眼就走?!鳖櫚瘤畔卵a品。
走到病床邊坐下,他伸手去幫鹿巍掖被角。
動作親昵。
鹿巍本能地往后一縮,“親家,說話就好了,別做別的,我怕我控制不好,會打人?!?
顧傲霆收回手,揉揉眉心,重重嘆口氣,做出一副無限煩惱的樣子。
鹿巍不由得納悶,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顧傲霆蹙著眉心,“我這幾天為阿野的事,愁得睡不著覺。”
鹿巍忙問:“阿野怎么了?”
顧傲霆道:“親家,你有所不知,藺家忽然冒出來個叫藺鷙的?!?
“藺鷙是誰?”
“藺老頭的義子。這人先是派人給阿野送了個死人頭,那人頭和阿野五官一模一樣,你說惡心人不?這還是輕的,第二天他又找人裝神弄鬼,去攔阿野的車,想害阿野。阿野這孩子命好苦,剛出生,被人偷走扔到山里,差點凍死。好不容易長大,遇到鹿寧這么好的孩子,又攤上你這么好的岳父,事事為他著想。剛要過幾天好日子,又被藺鷙盯上了。這人一而再,再而三,明顯是沖著阿野的命去的。阿野要是出事,鹿寧可怎么辦?”
顧傲霆一拍腦門,“對了,那天拉你下水的,不是鹿寧,就是這個藺鷙派人搞的,千真萬確!”
鹿巍臉色越來越陰冷,忽然一把扯下手背針頭,“藺鷙在哪?我去會會這個混賬東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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