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北弦勾唇,“吃了,一想到還要找你回來,硬逼著自己吃的?!?
顧傲霆催促道:“別說了,你倆快回酒店洗個澡好好休息吧。不要出門了,我給你們點好餐送進(jìn)去。”
“好?!?
顧北弦沖陸硯書和顧謹(jǐn)堯點點頭,牽起蘇婳的手,走進(jìn)酒店。
蘇婳腿疼,忍著,盡量走得讓人看不出來。
幾天折騰下來,眾人都已經(jīng)疲敗不堪,心力憔悴,急需休息。
陸硯書也跟著進(jìn)了酒店。
等人都走完后,顧傲霆走到顧謹(jǐn)堯面前,動了動嘴唇,想說什么,卻無從說起,最后只道:“你是個好孩子?!?
顧謹(jǐn)堯自嘲地笑了笑。
什么也沒說。
顧傲霆嘆口氣,“不是我不認(rèn)你,是牽扯太多,認(rèn)了弊大于利?!?
顧謹(jǐn)堯似笑非笑,“別自作多情,誰稀罕和你相認(rèn)?我只有一個父親,就是顧崢嶸?!?
撂下這句話,他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身上同樣有傷,可他走得筆直,從容,步伐鏗鏘有力。
望著顧謹(jǐn)堯漸漸消失的背影,顧傲霆搖了搖頭,暗道:如果你是秦姝生的孩子該有多好?我會像疼北弦和南音一樣疼你,要怪就怪你不會投胎。
回到酒店。
顧北弦和蘇婳第一時間就是沖澡。
這幾天過的都不是正常人的日子。
尤其是蘇婳。
別說洗澡了,飯都吃不上,被漁民救上岸后,才勉強吃了頓飽飯。
怕顧北弦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身上的傷,蘇婳洗澡換衣服,都避開他。
原本雪白的皮膚曬黑曬傷了。
一頭緞子似的頭發(fā)被太陽曬,被海水浸,變得干枯。
蘇婳簡單沖了個澡,把頭上抹上護(hù)發(fā)乳,臉上貼了張從國內(nèi)帶來的曬后修復(fù)面膜。
又把胳膊、腿上的傷口,抹好藥,服了抗生素。
收拾利索后出來。
顧傲霆派人點的餐,已經(jīng)送到了。
兩人吃過飯后,躺到床上。
蘇婳又累又困,只想睡他個三天三夜。
顧北弦躺在她身邊,卻了無睡意,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看。
暗橘色的臺燈燈光下,蘇婳黑了點,瘦了點。
但是在他眼里,依舊美得驚心動魄,無人能比。
蘇婳溫柔地摸摸他的臉頰,“睡吧,我回來了,不會再消失,你放心?!?
顧北弦手伸到她的腰下,把她圈在懷里,低聲說:“這三天像死了一回似的?!?
蘇婳把頭埋到他懷里,“我也是,像死了一回,好在終于活過來了?!?
其他細(xì)節(jié),她不想多說。
怕顧北弦多想。
畢竟是個出了名的醋壇子。
不過顧謹(jǐn)堯是個君子,前無古人,后無來者的真君子。
坦坦蕩蕩,也沒什么好說的。
沒多久,蘇婳呼吸漸漸均勻,睡著了。
顧北弦卻精神得很,手不受控制地探到蘇婳的睡衣里,撫摸她的細(xì)腰,心底有種蓬勃的欲念,想和她行巫山云雨之事。
但見蘇婳困成這樣,他強忍著。
薄唇湊到她耳邊,想溫柔地親親她的耳垂,卻一口咬住。
顧北弦一怔,察覺不對勁,急忙松開她的耳垂。
好在蘇婳只是微皺了下眉,翻了個身,又睡著了。
手搭在她婀娜的腰身上,顧北弦覺得自己的欲望比平時強了很多,全身血脈賁張,燥熱,有點失控。
他掀開被子下床。
去外面客廳找煙,沒找到。
莫名想發(fā)火,心情很煩躁。
想摔東西,甚至想揍人,身體里有奇怪的嗡嗡聲。
他往后一退,坐到沙發(fā)上,長腿交疊,手擔(dān)在沙發(fā)扶手上。
三天兩夜不睡,按說應(yīng)該很困才對。
可他卻絲毫困意都沒有,腦子轉(zhuǎn)得超快,思維活躍,像脫韁的野馬。
各種想法涌入大腦,天馬行空。
這不正常。
顧北弦沉默地坐著,想了很多,漸漸生出種不祥的預(yù)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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