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蘇婳收斂笑意,輕聲說:“我那晚心里特別難過,經(jīng)過酒吧進去點了杯長島冰茶。沒想到那酒叫茶卻不是茶,特別容易醉,一杯下肚,就不省人事了。但凡我有點意識,也會避嫌。”
顧北弦薄唇微微抿緊。
冷靜下來后,他是相信蘇婳的,卻不相信顧謹堯。
他是男人,太懂男人的心思了。
喜歡的女人就躺在面前,且意識迷糊,但凡是個男人,都會忍不住摸一摸,親一親。
他抬手掐了掐眉骨,扯起唇角,道:“這事翻篇吧,咱倆都放下?!?
“你父親那邊……”
“我把照片摔到他臉上了,直接跟他挑明了,他以后會收斂的。”
蘇婳卻覺得顧傲霆沒那么容易服輸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她優(yōu)不優(yōu)秀的問題了,早就上升到兩代人、兩個階層的對峙上了。
顧傲霆那么要面子,又是那么頑固的一個人,想讓他改變原有的思想,簡直比登天還難。
怪只怪,顧北弦一出生就站在了她的終點線上。
不過蘇婳什么也沒說。
這種事說多了,只會徒增煩惱。
昨晚一夜沒怎么睡,陪著顧北弦說了會兒話,蘇婳昏昏欲睡,上下眼皮直打架。
往旁邊的看護床上一歪,就睡著了。
本來只想瞇一會兒的,結(jié)果一睡就睡過頭了。
等醒來時,天都黑了。
蘇婳拿起手機,掃了眼時間,已經(jīng)是晚上九點多了。
掀開被子,剛要下床,手機忽然響了。
是秦漠耕打來的。
他自豪的語氣說:“小丫頭,機關我們爺仨已經(jīng)帶人連破了兩道,就剩最后一道防線了。”
蘇婳一驚,“這么快?”
秦漠耕哈哈大笑,“當然,破古代的機關,我們爺仨是專業(yè)的。不過,最后一道防線是一堵墻,需要你過來?!?
蘇婳不明所以,“一堵墻?我要不要找個挖掘機或者推土機過去?”
“不,挖掘機和推土機都不管用。這堵墻是用糯米漿混和沙土澆筑成的,還加了雞蛋清和熟石灰,特別牢固,比現(xiàn)代的水泥墻還牢固?!?
“那我要怎么辦?”
“聽說你師承華天壽,你打電話問他,他會告訴你方法?!?
蘇婳一頭霧水,但還是打電話問了華天壽。
華天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破解糯米墻的藥水配制方法,還有炸藥的制作方法。
破解糯米墻的藥水她可以配制,但是那個炸藥,是烈性炸藥的配制方法。
聽著都膽戰(zhàn)心驚。
稍有不慎,就會少條胳膊,或者少半邊腦袋。
蘇婳在紙上寫好需要的化學試劑,派保鏢馬上去買。
安排好后,她給秦漠耕打電話:“秦伯伯,破解糯米墻的藥水,我能配制。但是烈性炸藥,恐怕有點懸,太危險了?!?
秦漠耕大笑幾聲,“你就破解糯米墻就好,我這有熟練炮工。我就是有一百個膽子,也不敢讓你去配制烈性炸藥啊。萬一出點事,我這把老骨頭不用活了?!?
“那就好。”
等保鏢把瓶瓶罐罐的試劑買來后,蘇婳按照華天壽給的配法,連夜配制藥水。
配好后,已經(jīng)到了下半夜。
趁顧北弦睡著,她帶著藥水和保鏢出發(fā)去鳳鳴山下。
密室里被連破幾道機關后,地面變得一片狼藉。
一群人站在一道堅實的糯米墻前。
蘇婳讓人提著盛專業(yè)藥水的桶,走到墻前。
她戴上口罩,和膠皮手套,用特殊的刷子,把藥水刷上去。
藥水和糯米墻慢慢產(chǎn)生了化學反應,發(fā)出極細微的聲音。
她反復操作,一遍遍地刷。
一個小時后,糯米墻慢慢地被藥水腐蝕出一個碗大的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