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簡單穿上睡袍,走到衛(wèi)生間門口,抬手敲門,耐著性子說:"蘇婳,開門。"
蘇婳站在里面,背靠在門上,沒有情緒地問:"好受嗎"
顧北弦垂眸看了看,頗為無奈,"你說呢"
蘇婳又問:"記住這感覺了嗎"
顧北弦挑眉,"什么意思"
"前天晚上,你就是這樣把我關(guān)在衛(wèi)生間門外,晾著我的。上床后,我親你,你翻了個身,又晾了我一次。"
顧北弦忍俊不禁,"你在跟我秋后算賬"
蘇婳字正腔圓道:"我要讓你記住,不要得罪女人,否則你會很慘。"
溫柔慣了的人,即使警告人,也沒什么威懾力。
就像伸出爪子的小奶貓,奶兇奶兇的。
反而讓顧北弦覺得她愈發(fā)可愛。
他微勾唇角,哄慰的語氣說:"好,我記住了,開門。"
蘇婳覺得就這樣放過他,有點輕。
那晚,她憋得太難受了。
得讓他長點記性。
想了想,她說:"你求我。"
顧北弦啼笑皆非,"我沒求過人,不知道怎么求。"
蘇婳硬著心腸說:"那你就晾著吧。"
就這樣晾著,不太好受。
尤其對男人來說。
顧北弦頓了頓,決定讓一步,"我求你。"
蘇婳憋住笑,"我怎么聽著,好像沒有多少誠意呢。"
顧北弦忍耐道:"聽話,把門打開。"
蘇婳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:"顧總,求人得有個求人的態(tài)度啊。你這是命令,不是求人。"
顧北弦深吸一口氣。
下頷微抬,眸色清冷。
身軀站得筆直如松。
聲音卻溫柔得要命,"求你開門,求你,把門打開。這樣可以了嗎我的小祖宗。"
一向高傲如斯的男人。
居然也會這么低聲下氣地求人。
尤其是那句"小祖宗"。
讓蘇婳一下子就破防了。
她再也繃不住,撲哧笑出聲。
不過她很快就收斂住笑,聲音清清冷冷道:"下次還敢對我冷暴力嗎"
顧北弦微微蹙眉,"怎么就上升到冷暴力了"
"你前晚就是冷暴力我了。"
"我那是,算了,我下次不敢了,把門打開。"他語調(diào)微沉。
聽出他語氣不太對,蘇婳見好就收。
畢竟是個少爺脾氣,惹急了,他會下不來臺。
蘇婳轉(zhuǎn)身把門鎖擰開。
門一打開。
顧北弦握著她的腰,打橫抱起來,就往床上走。
二話不說,直接把她摁到床上。
壓抑情緒,果然是會反彈的。
剛才他耐著性了,軟著脾氣去求她。
那會兒有多軟,現(xiàn)在就有多硬。
到最后,蘇婳被他折騰的,竟然累得睡著了。
睡夢中,還在喊著"不要"。
第二天,她硬是下不來床了,吃喝都是叫了客房服務(wù)送進(jìn)來的。
腿酸得厲害,腰也酸。
比酸檸檬還酸。
下午離開時,她是被顧北弦扶著進(jìn)電梯的。
蘇婳決定接下來,要"餓"他一個月。
看他還敢這么折騰人吧。
這男人一狼起來,簡直太沒有人性了。
回到京都。
顧北弦給楚墨沉打電話約了時間,去見華琴婉。
華琴婉住在市精神病醫(yī)院。
兩人到的時候,楚墨沉早就在病房門口等著了。
顧北弦把手里拎著的人參燕窩,遞給楚墨沉。
蘇婳把抱著的鮮花,也交給他。
楚墨沉一一接過來,彬彬有禮道:"麻煩你們了。"
蘇婳禮貌地說:"琴婉阿姨是我?guī)煾傅呐畠?來看她是應(yīng)該的。"
楚墨沉推開門。
一行人走進(jìn)去。
待看清坐在病床上的女人,蘇婳吃了一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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