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秦涯在一間閣樓內(nèi)靜靜參悟圣道,玄妙莫測的韻味在他周身流轉(zhuǎn),虛無縹緲,恍若不存于世般。
良久,他緩緩睜開雙眸,眸光中掠過一抹神異。
"這圣地果然是非比尋常,天地間彌漫的圣道氣息遠(yuǎn)超外界數(shù)倍不止。"秦涯語氣間帶著幾分驚嘆說道。
他僅僅是在此地待了數(shù)日,便感覺圣道瓶頸有些松動,無外乎嵐山圣地可以力壓諸多勢力,成嵐域主宰。
"云翔門設(shè)宴,請青鸞宗的諸位賞臉參加。"
此時,一道空靈的女聲緩緩響起,回蕩開來。
秦涯起身,走了出去,只見高空中站立著一個身著白色流蘇長裙,體態(tài)婀娜的貌美女子,那女子見到秦涯后,眼中閃過一抹異色,"呵,想必閣下便是秦涯。"
"哦,你認(rèn)識我"
"如今這嵐域中不認(rèn)識閣下的怕是屈指可數(shù)。"那白衣女子淡淡一笑道"自從閣下在一年前擊敗雷刀宗主后,你的名聲便傳遍嵐域,各大勢力對你好奇得很。"
雷刀宗主,乃是嵐域內(nèi)有數(shù)的強(qiáng)者,能夠制住他的人除了嵐山九圣外,便寥寥可數(shù),可卻被一個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青年給擊敗了,這件事在一年前可造成不小轟動。
而秦涯這個名字,自然也成為了關(guān)注目標(biāo)。
"原來如此。"秦涯倒也不怎么在意。
"便有請姑娘帶路了。"韓云惜身影一掠,朝那白衣女子淡淡一笑,隨即便帶著秦涯,二人前往宴會了。
諸多勢力匯聚的一處宮殿內(nèi),杯觥交錯。
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身著青色華袍的中年男子,男子面容剛毅,線條分明,正是云翔門門主……白非亦。
而在他的旁邊,卻是坐著一個錦袍青年。
這青年的修為并不算強(qiáng)大,僅僅是凝器小乘,但是在場諸多勢力之主對其卻不敢有半分不敬,客氣得很。
就在眾人飲酒談樂時,幾道人影緩緩走進(jìn)。
這幾人來到后,眾人頓時將目光注視過去,待見到是韓云惜,秦涯幾人后,眼中掠過異色與濃濃的好奇。
"此人便是青鸞宗的宗主以及……秦涯!"
"嘖,聽說青鸞宗短短一年內(nèi)崛起迅速,宗主修為雖強(qiáng),但卻算不得什么,最重要的是那個秦涯長老。"
"的確,此人來歷神秘,修為雖弱,但戰(zhàn)力極其強(qiáng)悍,據(jù)說一年前因黑狼閣之事,正面擊敗雷刀宗主。"
"雷刀宗主可在一旁坐著呢,說話注意點(diǎn)……"
人群議論紛紛,而雷刀宗主的臉色則有些陰郁。
這一年來,被秦涯擊敗的恥辱深深的刺激著他,讓他近乎瘋狂的修煉,雖自認(rèn)有進(jìn)步,但一回想起當(dāng)初那恍若破碎星辰的一指時,他的內(nèi)心,仍是有種無力感。
"他就是秦涯。"坐著主位上的白非亦望了秦涯一眼,嘴角微翹,"勢若深淵,不可揣摩,有點(diǎn)意思。"
而在他身側(cè)的錦袍青年見狀,眼中除了好奇外,還有一抹若有若無的殺意,隨即淡淡道"凝印武者能擊敗雷刀宗主,簡直可笑,這當(dāng)中該不會有什么貓膩吧。"
說完,他望向雷刀宗主,目光中帶著探究。
"這……"雷刀宗主神色變換,有些陰晴不定,隨即沉聲道"這其中并無隱情,在下的確是被其擊敗。"
"嗯……"
聽到雷刀宗主親口承認(rèn),錦袍青年的目光微冷。
但他心中仍是有些不信,平復(fù)了一下心態(tài),他朝秦涯等人道"青鸞宗的諸位,既然來了,便請上座吧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