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道藏閃身而出,一把將那人抓起:"你確定是云澈他和魔后去而復(fù)返"
焚月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搖頭,道:"并不確定,他自稱云澈,而且只有他一人,并無魔后。"
焚道藏手掌猛的放開,冷哼一聲道:"那看來是有人假冒,居然還想見吾王,是活的不耐煩了嗎!"
魔后若要見焚月神帝,豈會走正門,豈會找人通報。
"不,"焚月神帝睜開眼睛,收回鋪開的神識:"是他,而且的確只有他一人。"
"這……"焚道藏愣住,其他人也都是驚訝中帶著疑惑。
"若真的是云澈,也太蹊蹺了。"焚卓道,雖然,他很想親眼目睹一下這個繼承魔帝之力的人。
他們剛才所商的兩條對策,第一個是殺云澈。但有魔后和劫魂界保護,實在太難,且一旦失敗,便再無余地。
而現(xiàn)在,他竟一個人回返
這不是白白送上他們連想都不曾想,將他滅殺永絕大患的絕佳時機!
而且……魔后怎可能讓他一個人來此!
焚月神帝眼神一陣變幻,最終還是將目光看向了焚道啟。
焚道啟沉吟一番,道:"有道是奇貨可居。但若專屬一主,再奇的貨,也將失去拔高身價的自由。"
"而若是兩者、或多者爭搶……那便可以自拔身價,甚至漫天要價。這云澈,看來也是個膽大,聰明,且極具野心的人。"
焚道啟笑了起來:"若真是這樣的話,不是很好么"
焚月神帝短暫一想,緩緩點頭,道:"焚冑,迎他入殿,記得,不可失了禮數(shù)。"
"不!"焚月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剛要應(yīng)聲,焚道啟卻忽然開口,道:"此事,還是要吾王親自來。"
焚道藏向前一步,剛要斥駁。卻見焚月神帝已是緩緩頷首:"師尊說的不錯。的確該本王親自來。"
"立刻重新備宴……召合凰即刻入殿!"
…………
焚月王城城門大開,現(xiàn)出焚月神帝的身影,見到云澈,他大笑一聲,毫無神帝威儀的大步走出:
"哈哈哈哈!原來當(dāng)真是云兄弟!"他笑面春風(fēng),一句親熱無比的"云兄弟"將剛要行禮的焚月衛(wèi)驚得當(dāng)場懵過去。
"焚月神帝。"云澈沒有行禮,目光平和,淡淡一笑。只是笑意之中,卻找不到任何的情感痕跡。
焚月神帝毫無介意云澈的失禮,他目光一掃,疑惑道:"哦為何魔后與魔女未在莫非,是魔后有要事需云兄弟代為轉(zhuǎn)告"
"與魔后無關(guān)。"云澈道:"是我個人有事相談。"
"原來如此。"焚月神帝笑著道:"先前魔后在側(cè),本王未能與云兄弟暢談,正抱憾不已。如此,真是再好不過,快請!"
"那我就不客氣了。"云澈微微瞇眸。
焚月神帝親引,云澈獨身一人,再入焚月王城。
王城之上,一眾焚月衛(wèi)一臉懵逼的看著焚月神帝親自迎出,又一臉懵逼的看他回殿……直到走遠,他們才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竟全程沒有下拜行禮。
…………
王城主殿。
云澈入座,正是池嫵仸之前所坐的尊位。
蝕月者、焚月神使、一眾帝子帝女……同一個主殿,同樣的陣勢,卻是全然不同的氛圍與畫風(fēng)。
大殿正中,數(shù)十個美貌少女正輕盈起舞。薄如蟬翼的紗袖裹著纖纖雪白的玉臂,流涓水裙輕覆著姿態(tài)萬千的曼妙玉體。裙裾翻飛間,若隱若現(xiàn)著光潔無暇的秀美玉足。
這些少女皆是萬里挑一的絕色,姿態(tài)更是嬌媚萬千。勾魂攝魄的翦瞳,含情脈脈的唇角,略帶羞澀的盈盈淺笑,再加上舞姿間不經(jīng)意淺露的春光……讓一眾意志極堅的蝕月者都開始目光閃爍,氣息漸亂。
焚月神帝雙臂張開,暢然笑道:"世人皆本王驕奢淫逸,有污神帝威儀。但,手掌威權(quán),縱情酒色,這不才是男兒最不羈不枉的一生!"
云澈面無表情,眼瞳中倒映著少女們翩翩如蝶的舞姿,似享受其中:"看來,焚月神帝這輩子……倒是值了。"
焚月神帝笑道:"的確是值了,不過,想做的事,未了的事,依舊太多太多。又有誰,會嫌自己的命太長呢。"
他手臂一招,道:"合凰,還不給云神子斟茶。"
"是。"
一聲輕應(yīng),香風(fēng)襲至。一個少女螓首微垂,手捧玉壺,步態(tài)輕盈的走來。
少女十六七歲的年紀,淺綠披肩,淡紅羅裙,容顏是畫中人才堪擁有的絕色,一雙纖月般的淡眉下,雙眸明睦清澈,瑤鼻秀挺,朱粉嫩盈的嘴唇輕輕的抿著。
她輕輕跪于云澈席前,嬌手如玉,恬靜斟茶。云澈斜眸一瞥,目光所至,她淺露的香肩流溢著晶瑩剔透的玉光,如同沐浴在柔和的月芒之中。
斟茶之后,她并未離開,就這么安靜跪侍于云澈身側(cè),只是螓首垂得更低,放在膝上的雙手無意識的握緊著衣帶,明明是華貴無雙的焚月公主,卻釋放著讓人心疼憐惜的嬌弱。
云澈雙眉稍稍一斂,微凝的目光似欲穿過少女的衣裳……只是瞳眸的最深處,卻是一抹幽暗的嘲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