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智雄微微一愣,隨即仿佛是意識到什么,點頭跟著楚恒走進主樓。
莊潔跟在兩人后面,眼底浮現(xiàn)出幾分失望神色。
她不是對楚恒失望,而是對張智雄有些失望。
畢竟!
提問車票報不報銷,這是初見面的試探。
可緊接著又用廉價香煙試探,就真的有點過了。
而當楚恒直接詢問張智雄是不是在試探自己時,張智雄竟然直截了當?shù)某姓J,連委婉一點的承認都不愿意,說明他來這里并不情愿,仿佛是生活所迫才不得不來這里試試……
“莊潔,你說張智雄最后會留下來嗎?”鐘西璐跟在一旁,低聲問道。
莊潔的腳步放慢,與前面的楚恒和張智雄拉開距離,這才苦笑著對鐘西璐搖了搖頭。
“不愿意?那張智雄他跑來做什……”
“不是張智雄不愿意,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,老板還愿不愿意留下張智雄,他今天的表現(xiàn),很差勁。”莊潔苦笑著低聲說道。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……”莊潔解釋一番,然后拍了拍鐘西璐的肩膀,輕聲說道:“張智雄能千里迢迢來到鳳城縣,說明他嚴重缺錢,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,竟然還保持著那份傲氣,那份不信任和試探,實在是沒意思,所以也遭到了老板的反感。”
鐘西璐恍然。
她想了想,輕聲說道:“莊潔,你要不要勸一勸老板,私下里也跟張智雄談一談?畢竟張智雄是一個人才,雖然失去一臂,變成了殘疾,但他依舊很恐怖?!?
“晚會再看吧!”莊潔說道。
這一天。
楚恒對張智雄的招待很熱情,好煙,好茶,好酒,好菜,然后又在鳳城縣最好的酒店,給對方開了一個房間。
然后……
就沒有然后了。
當楚恒第二天吩咐莊潔,把張智雄的車票錢給對方報了后,莊潔算是徹底明白,張智雄不可能留在這里了。
其實。
當張智雄踏進酒店房間的那一刻,心里也明白了。
不過,他故意如此,自然也不后悔,反而因為今天楚恒的招待,心里對楚恒稍微高看了一眼。
“砰砰……”
房門被敲響,來人是鐘西璐。
當張智雄打開房門,看著走進房間的鐘西璐后,緩緩問道:“你怎么又跑來了?我已經沒希望留在這里了,所以明天一早就走?!?
“你是故意的?”鐘西璐問道。
“是!”
“為什么?”
“這里的待遇或許不錯,但太安逸了,我不想跟著一個土老板,每天都在這種環(huán)境下消磨心智,更不想為了錢財和享受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鐘西璐惱怒打斷對方的話。
張智雄有些懵。
因為……
他跟鐘西璐很熟,也了解她的性格。
為什么一向都是好脾氣的鐘西璐,突然間就發(fā)怒了?難道自己說錯了嗎?
鐘西璐帶著那份惱怒,大步來到窗口,然后指向遠處說道:“前不久,老板去南非購買了幾座金礦,銀礦,甚至還跟南非本地的土著大佬,聯(lián)手開發(fā)鉆石礦,你知道老板那次過去,他的手下死了多少人嗎?”
張智雄面色驟變。
南非?
金礦銀礦鉆石礦?
張智雄自然了解南非那邊有多亂,知道那邊有多少武裝力量,可以這么說,想要在那邊賺大錢,那都需要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,否則早晚會被別人給吞并。
可是……
那楚恒不就是一個小縣城的小老板嗎?
“鐘西璐,你之前沒有告訴我。”張智雄面色難看的說道。
他有些后悔了。
他不想過普通的生活,哪怕他手臂殘疾,只能安裝機械臂,但他依舊想要拿起槍,走向槍林彈雨的戰(zhàn)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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