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眼手機(jī),毫不猶豫地掛斷,不想接。
誰知沒過幾秒,工作間房門被敲響,我從一堆模特人形中扭頭看去,竟是顧宴卿找來了!
我臉色一沉,心中極為排斥:“你來干什么?”
顧宴卿走進(jìn)來,我隱約聞到酒味,眉心一皺:“你喝酒了?”
他的身體雖然痊愈,但比不上常人健康之軀。
這些日子,不知他給江怡獻(xiàn)過幾次血,現(xiàn)在又喝酒——看來也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(yuǎn)了。
“一點?!彼蛦〉鼗卮穑樕雌饋砥v又頹廢。
我眉心皺得更緊,沒回應(yīng)。
“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?”他走到我面前,落寞地問。
“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,除了商議離婚。”我淡淡回復(fù)后,轉(zhuǎn)身繼續(xù)裁剪布料。
“我來是告訴你,江怡的追悼會周六舉行,在市殯儀館?!?
我看向他,疑惑:“確定要我去?”
“隨便你,我只是通知一聲?!?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我想著,人死為大,到時候多買幾個花圈挽聯(lián),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地去送一下,展示我做姐姐的心胸。
只不過唐秀娥看到我,肯定又要氣得半死。
見他還杵著不動,我看了眼淡淡地道:“話說完了,你可以走了,我還忙著?!?
顧宴卿沒動,眼眸盯著我手里的活,突然問:“男裝?你給誰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