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淮有些分神,他以為葉箏箏會賣慘會哭鬧,畢竟姜家繼承人太太的名頭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。
葉箏箏的乖巧聽話,這讓姜淮突然有些不適應(yīng)了。
看著她急忙的翻頁,眼睛都不眨的落筆簽名,姜淮心里卻有了幾分異樣。
她就這么討厭自己,一分鐘都不想待?
葉箏箏已經(jīng)翻到最后一頁了,簽下最后一個名字,兩人的夫妻關(guān)系就算結(jié)束。
哪知,吳媽卻敲開了臥室的房門。
“先生,太太,夫人來了?!?
葉箏箏的小臉頓時皺成一團(tuán)。
姜淮他媽怎么半夜來了。
客廳。
別墅里裝修的低調(diào)奢華,偌大的客廳里干干凈凈不染纖塵。
秦若蘭端坐在沙發(fā)上一動不動。
她今天穿了一身真絲香云紗的旗袍,重鍛黑底,手里還捻著白玉菩提子念珠。
葉箏箏總是想。
夫人也不過才年逾六十,年齡也不算太大。
奶奶前些年腿腳還好的時候,八十歲經(jīng)常去廣場甩著綢子跳廣場舞呢。
姜淮他媽的身材,不,她是說姜淮他媽身材保養(yǎng)這么好,卻每天在家里念佛日子過的跟菩薩似的。
葉箏箏有點怕她。
姜淮這么多年跟自己的母親關(guān)系也不好。
他們生疏的不像母子。
她對自己不生氣,也不笑,冷漠的像個陌生人。
但是今天,兩人之間的疏離卻被打破了。
秦若蘭第一次發(fā)了脾氣。
她重重的將白瓷茶盞往茶幾上一磕,茶水都漫出來灑了一地。
“簡直是胡鬧!”
大理石的茶幾桌面上擺著幾張照片。
葉箏箏穿著惹火的出現(xiàn)在酒吧,舉手投足間,妖嬈嫵媚,惹人遐想。
“你一個已婚的人,出去玩就算了,還跑去酒吧跟男人廝混,大半夜我睡個覺被多少電話吵醒,我再不來,姜家的臉怕是要丟盡了?!?
秦若蘭將照片甩在她面前:“葉箏箏,你好大的本事!這么多年裝模作樣的,怎么這么不檢點?!?
因為她高調(diào)的現(xiàn)身酒吧被人拍到,網(wǎng)上都爆了。
嫁入暴發(fā)戶豪門當(dāng)后媽的前頂流水后夜店出軌尋歡。
狗改不吃屎。
就連她當(dāng)年綠茶上位勾搭導(dǎo)演被封殺的事也被扯出來了,有人說她當(dāng)年耍大牌揩油流量小生,也有人罵她發(fā)騷跟姐妹搶男人。
秦若蘭氣的胸口起伏,她幾乎是顫抖著手給姜淮下了命令。
“你給我立馬去辦離婚!”
葉箏箏抖著一堆照片,他想要解釋當(dāng)年這些事都是有苦衷的。
可是轉(zhuǎn)眼一想,這母子兩人平日里說是不合,今天倒是很心有靈犀嘛。
她也懶得澄清什么了。
就這樣吧。
破罐子破摔,橫豎自己在他們面前不是什么好人。
離婚就離婚。
以前她敬重秦若蘭是婆婆,如今姜淮自己都提出離婚了,她還怕個屁啊。
“婆婆,哦不對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前婆婆了,你也不問問我私會的男人是誰,是你兒子啊,我不檢點,你兒子也好不到哪里去,跑到夜店找女人,誒,找的正是我?!?
他們兩半斤八兩,誰也別說誰。
秦若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一只手捂著心口攥著手絹,指著她的手指都在發(fā)抖。
葉箏箏捧著照片,屁顛屁顛的準(zhǔn)備奉旨告退,卻被姜淮一把拉住了。
姜淮將她摟在懷里,貼的很近,幾乎要把她勒進(jìn)自己胸膛的骨血里。
怎么回事?
葉箏箏不解。
姜淮沒看她,他抬眸看向了秦若蘭。
“葉箏箏是我的妻子,我只要她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