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司寒卻單手扼住她的下巴,逼迫她與他對視。

眼前的男人,一如從前那般尊貴,精致俊美的臉上,沒有絲毫變化。

只是深邃眼眸下方,多了一層黑眼圈,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容貌長相。

他的頭發(fā),梳得一絲不茍,襯得他極其高貴禁欲……

西裝下的白襯衫,被她解開了兩?？圩印?

此時(shí)領(lǐng)口微微敞開,露出分明的鎖骨……

再往下就是堅(jiān)挺硬朗的胸膛,和修長的大腿。

這是舒晚回來后,第一次仔細(xì)打量他,覺得他變了,又似乎沒變。

季司寒看到她眼里倒映著自己的身影時(shí),微微勾起嘴角,也就只有這個(gè)時(shí)候,她眼里才有他。

他用那只骨節(jié)分明的手,摸了摸她的短發(fā)："我記得你以前喜歡留長發(fā)。"

舒晚眼睫微微顫了顫,她以前喜歡留長發(fā),是因?yàn)樗矚g長發(fā),也就從沒剪過。

現(xiàn)在被池硯舟逼迫留短發(fā),也就預(yù)示著斬?cái)噙^去,以后不可能再為他留長發(fā)了。

季司寒順著她的頭發(fā),一路往下,摸了摸她的心臟。

觸碰到那顆心臟時(shí),仿佛想到了什么,神色被愧疚占據(jù)。

他顫抖著嗓音問她："這里,還疼嗎"

舒晚輕輕搖了搖頭："換了心臟后,就不疼了。"

她感覺到那只放在心口位置的手,在微微發(fā)顫。

她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他的手腕上,有四條深深的疤痕,似乎是被刀割的。

還有手掌心,也有四條疤痕,縱使愈合了,看起來還是挺嚇人的,仿佛深到見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