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姐夫,你一個人回來的"何晨看了他一眼,挑眉。
?
這是她姐夫,俞弦。
俞弦面容似乎有些疲倦,看到何晨,他笑了一下,"嗯,你現(xiàn)在出門"
外面燈光弱,何晨沒看到他的臉色,沒太在意,"明天早起還要上班,對了,姐姐的禮物我留給阿姨了,你待會兒幫我拿給我姐。"
"好。"俞弦點點頭。
等何晨離開后,他臉上的笑容頓失。
到何家后,他也沒有去看望何奶奶,直接找到何父。
"錦心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"何父看到對方,急切的開口。
燈光下,俞弦的臉色并不好,眸底都是黑眼圈,聞,搖頭:"她被重點看守,我見不到她。"
"怎么會……"何父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,"錦心不會知法犯法,泄露機密的……"
"錦心的事,您沒跟小妹他們說"俞弦回想何晨跟傭人的態(tài)度。
何父怔愣好一會兒,才反應過來,搖頭,苦笑連連,"徒惹他們擔心,尤其小晨,她跟她姐感情好,要是知道肯定忍不住,她什么事都做得出來,這種時候,我不能讓她拖你們后腿。"
俞弦點頭,"今天我來,是想跟你囑咐一件事,不管到時候調(diào)查人員問你什么,你都說不知道。"
"我、我知道的,女婿,"何父抓著俞弦的手,跪下來,"你一定要救救錦心……"
"我知道,我一定盡我所能,您快起來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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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弦從何家出來,在門口站了好半晌,才按著眉心回到家。
回到俞家。
"少爺,您回來了檢察長在里面等你呢。"俞父的秘書小聲開口,"您說話小心點,他正在生氣。"
俞弦進了大廳。
沙發(fā)上其樂融融的坐著幾個人。
"小弦回來了"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把懷里的小孩放下,笑瞇瞇的看向俞弦。
這個看起來跟俞弦差不多大的女人,是俞弦后媽。
俞弦看也不看她,直接轉(zhuǎn)向他父親:"爸,我有事找您。"
"要是關(guān)于那個女人的事,我勸你不要想了,早點離婚,否則,跟我斷絕關(guān)系。"俞父頭也沒抬。
"爸,你明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!"俞弦太陽穴青筋畢露。
"那她手里怎么會有當年的案底不管什么原因,動用私人權(quán)力拿s級別權(quán)限的案底,就是大罪,知法犯法,更罪無可??!俞弦我看你是昏了頭,想讓你老子也搭進去嗎!你今天要還是管她的事,就滾出俞家,我沒你這個兒子!"
眼看著兩人吵起來,女人抱著孩子往俞父懷里送:"老俞,別生氣,看看你小兒子。"
女人則是看向俞弦,好聲好氣的開口:"小弦,聽你爸的話,早點離了吧……"
俞弦冷冷的看著她。
什么話也沒說,直接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他走后,俞父臉色更差,也不抱孩子了,沉著臉上樓。
女人又若無其事的逗著孩子,身邊的傭人湊過來,小聲開口:"夫人,這么跟大少爺說話……"
女人聞,把孩子給傭人抱,低頭看著涂滿蔻丹的手指,"無妨,那兩人翻不起風浪了。"
以前何錦心俞弦事業(yè)有成的時候,女人還對兩人十分敬畏,可現(xiàn)在……
別說俞父不插手,就算俞父插手,也撈不出來何錦心,她沒必要討好兩人了。
樹倒猢猻散,墻倒眾人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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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環(huán)球攝影展門口。
陳宇懵逼的看著大門,又看看手里的門票,嘴角扯了扯:"秦影帝,這就是何小姐說的小展覽"
國家級別的"小"展覽
好半晌,他又安慰自己,畢竟是小侄女的朋友,有個騷操作他能理解。
秦修塵伸手把口罩往上拉了拉,好看的眼睛微瞇,他倒是挺淡定的:"進去吧。"
兩人隨著人流往里面走。
秦修塵雖然遮了臉,還穿著沒什么品味的肥大的t恤,但依舊不掩他修長的身形與滿身的矜貴,站在人群里鶴立雞群。
即便低著頭,也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"哎——何小姐"陳宇把票遞給檢票員,同秦修塵一起進去,目光一抬,就看到人群里的何晨,眼前一亮,"何小姐,等等我們。"
說完,他又朝秦修塵看了眼:"我們跟何小姐一起走吧"
秦修塵壓著帽子,往前面看了一眼,正好看到何晨,他腳步頓了一下,干凈的手指蜷縮了下,然后淡淡點頭:"嗯。"
一路上,陳宇都在跟何晨說話,看到那幅被放在展覽中心的展臺時,陷入詭異的沉默。
陳宇喃喃開口:"我覺得熱搜在即……"
何晨咳了一聲,手機這個時候響起,是管馳,她一邊看向秦修塵,一邊接電話。
管馳聲音很嚴肅,何奶奶疾病突發(fā),正在急救。
何晨猛然抬頭,指尖猛顫。
她奶奶身體一向健康,怎么會疾病突發(fā)
腦子忽然間炸開,周圍來來去去的人影都成了背景。
脊背冷汗瞬間沁出。
身側(cè),秦修塵注意到她的異樣,側(cè)過身來,壓低聲音:"怎么了"
何晨茫然的抬頭:"我奶奶在第二人民醫(yī)院急救……"
秦修塵目光落在她的臉上,抿唇:"先去醫(yī)院。"
他帶她出門,展覽人多,秦修塵仗著身高腿直接往出口走,兩人中間被人群擠了兩三次,秦修塵眉心擰了擰,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,護著她一直出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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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分鐘后,到達醫(yī)院。
秦修塵去停車,何晨直接去急診室的方向。
急診室門口,何父、何母、管家人都在,何父正在跟管夫人說話。
"奶奶沒事吧"何晨看向何母,聲音聽不出情緒。
何母眼睛還紅著,聞,低低頷首,"已經(jīng)脫離危險了。"
何晨松了一口氣,她往墻上靠了靠,身體幾乎脫力:"媽,到底怎么了,奶奶怎么突然發(fā)病她身體一向很好。"
何母只在哭,搖頭,一句話也不肯說。
"到底怎么了"何晨心下一陣咯噔,何家的事兒一直都是何錦心安排的,她最近又忙著找那幾個欺負過何錦心的人,沒注意何家的事兒。
看到何母這樣,她也嚴肅起來,轉(zhuǎn)向何父:"姐姐呢"
"你就別添亂了!"何父眼底熬得通紅,他眼圈一片漆黑,"這件事跟你說你也管不了。"
"你……"
管馳把要說話的何晨拉到一邊,告訴她真相,"這件事沒有浮到京城水面,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,錦心姐她出事了,你姐夫他現(xiàn)在也一籌莫展……"
走廊的氣氛繼續(xù)沉下來。
只有何母壓抑的哭聲。
何晨腦子里思緒萬轉(zhuǎn),決定找何錦心問清楚,她深吸一口氣:"媽,我去找姐姐,您放心。"
"真的嗎你能見到你姐姐"何母抬頭。
"別聽她瞎說,你姐姐現(xiàn)在被關(guān)押起來了,小弦現(xiàn)在都見不到錦心,她憑一張嘴說見就去見何晨,你別給他們添麻煩了,現(xiàn)在不是跟我賭氣的時候!"何父眉心直跳。
他一直就擔心何晨亂來。
所以一直瞞著她。
何晨看了何父一眼。
憑什么憑你根本就不了解你這個女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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