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主要是肌肉損傷,和皮下血管破裂造成的大面積淤青,讓傭人先給她冷敷一遍,24小時后再熱敷一遍,外用膏藥,內(nèi)服舒筋活血的藥物,也是可以恢復(fù)的,慢一點而已?!?
薄聿珩采納了:“聽你的?!?
溫述離開后,傭人出來說:“大少爺,程小姐醒了,在喊您?!?
葉不得不提醒:“大少爺,公司還在等您回去繼續(xù)會議?!?
他們是暫停了會議回老宅的。
薄聿珩看了一眼手表,然后邁步進(jìn)了小樓:“再等十分鐘。”
程硯心趴在床上。
她剛才出了一身冷汗,傭人幫她擦凈了身體,重新?lián)Q了衣服。
薄聿珩走進(jìn)房間,傭人們自覺退下。
程硯心的臉上毫無血色,虛弱地喊:“大少爺......”
薄聿珩說:“我在這里。”
程硯心只剩下眼睛還是紅的,沙啞道:“對不起,我又給您添麻煩了......當(dāng)初在澳城,您就不該救我,也許就沒有現(xiàn)在這些事情了?!?
薄聿珩眉心蹙了一下,低聲道:“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,應(yīng)是我們對不起你?!?
程硯心閉上眼睛,眼淚從她的眼角泌出,沿著臉頰滑到了下巴。
她輕微搖頭,神色里都是難的苦澀和絕望的疲憊。
那是一個必須隱藏的秘密,那是一樁不能見光的丑聞,那是比現(xiàn)在曝光的所謂的“私情、私生子”還要丑陋的真相。
薄聿珩的神情斂去平日的溫和從容,沉沉地說:“委屈你了。”
程硯心的身體顫抖了一下,眼淚流得更多了。
她睜開眼,望著薄聿珩,卑微可憐地朝他伸出手。
她是想要一個擁抱?或者是想握他的手?拉他的衣角?
無論是哪種,總之都是祈求他一個安慰。
放在平時薄聿珩會走過去,她受了這么大的委屈,有苦難,還在他面前哭成這個樣,他送上一塊手帕,也是分寸內(nèi)的禮貌。
但他沒由來地想起應(yīng)如愿。
她今天聽到了季英奇的那些話,這會兒是不是躲在哪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眉心抽了一下,他沒有往前走一步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