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哞!”大黑牛猛的一拍陳潯后背,怎么畫的那么奇怪。
“大爺?shù)?,西門黑牛,你是在質(zhì)疑本座畫技?!”陳潯微怒,拿出了養(yǎng)生茶喝了一口,“此畫還是半成品,你急啥?!?
大黑牛眼中帶著不忿,它在陳潯的畫里面老是那么奇怪,一點都不威猛!
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,豈不是會小瞧它西門黑牛。
“潯哥,這雷霆畫得不對呀,怎么像一條黑線?!毙〕噙€認真的品味起來了,“這神山怎么像一堆那啥?!?
它并不知道陳潯的畫技如何,就是覺得有那么點草率,從心而發(fā)。
小赤還在認真的看畫,但它并不知道有一團陰影已經(jīng)籠罩而來,陰影中模糊不清,只有那一雙幽瞳在死死的盯著它。
“潯哥,你看...”小赤話還未說完,突然一股驚悚神魂的感覺傳來,讓它頭皮發(fā)麻,下意識僵硬的抬頭,“啊?。?!”
“哞~~”大黑牛看著挨打的小赤搖頭,它還是不了解陳潯,大哥是個l面人,要面子的。
當初它都不敢這么說,就只能說陳潯的畫技和他歌技差不多。
小赤又被毆打一頓,徹底老實了,渾身微顫的一不發(fā),還看了一眼大黑牛,后者也回應(yīng)一眼,盡在不中。
一日后,陳潯心記意足的把畫作收起,喊道:“兄弟們,起航?!?
“哞~~!”大黑牛揮動五行陣旗,巨舟又開始吸收天地的五行之氣,開始朝著遠方開動。
他們離神山也越來越近,但這個令牌指引的方向明顯是后面,而不是在神山中。
海面上,一位位修士血戰(zhàn)八方,海獸太多了,它們也對這秘境很感興趣,沒日沒夜的吸收著這里的天地精氣。
能登山的修士永遠只是少數(shù),神山中更是危險重重,還有雷獸的存在,這么多年的探索依舊不足萬分之一。
突然,海面掀起一陣滔天水柱,恐怖的氣息在里面暴動,兩條觸手從水柱里伸了出來。
“快退!!”眾修士怒喝,有人飛上天穹,有人踏在戰(zhàn)船之上,甚至還有人躲閃不及,被雷霆劈落化為焦灰。
這樣的事無時無刻不在發(fā)生,黑沉的海面變得越加猩紅,到處都是法力的虹光。
巨舟在天宇下劃過淡淡的虛影,陳潯他們冷漠的俯視著這一切,沒有任何感慨嘆息,從不多管閑事。
咻!
咻!
此時有幾位金丹后期的大修士穿著宗門服飾正朝著他們這邊飛來,他們眼中帶有驚恐焦急,那觸手下的海獸絕非金丹能敵。
“師兄,怎么有些不對勁?!?
“怎么了?”
“前方像有什么巨物在破空而來……”
一位女子微微瞇眼,有一種心血來潮之感,“似乎還有陣法的波動?!?
幾人停在空中皺眉,師妹此話絕不是空穴來風,她的功法有些特殊,帶有稍許趨利避害的效果。
但是他們定睛一看,天色昏沉,神識也幾欲被這禁海屏蔽得若有若無,根本什么也感覺不到。
呼……
風向變了,幾人瞳孔一縮,有東西過去!
“誰?!”
他們大駭,圍成了一個圈,在天穹下是那么微弱渺小,一滴冷汗從女子的額頭掉落,朝著海面墜落而去。
未知才是恐懼的真正來源。
她的感覺絕不會錯,剛才真的有東西從他們旁邊過去了……
“師兄,師弟,快走!”女子胸口起伏不定,瞳孔快要縮成一根針,“不要再好奇,這里不對勁?!?
“好。”幾人相視一眼點頭,禁海中的秘密太多,知道得越多,死得...也越快。
巨舟上。
陳潯輕輕瞥過那幾位宗門修士,那服飾可華貴得很,都是法器讓成的,真是大手筆,當初他們在五蘊宗的時侯就沒這待遇。
大黑牛目光炯炯的看向神山,對那些修士一點不關(guān)心,它心中不由的升起敬畏之心,還擺起了香爐,天地偉力真是讓牛大開眼界。
小赤的焰光神識還放在海面,那觸手震動這方海域,根本看不清海底下到底是什么海獸,反正肯定很恐怖。
它心中也有些慶幸,一路雖然有些驚險,但也看見了許多別樣的風景,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,也是過得相當不錯的。
轟隆??!轟隆??!
天宇上雷光浮沉,厚重而壓抑,雷蛇在云霧中游走。
一道粗壯的雷霆的毫無征兆的出現(xiàn),速度之快不過是眨眼間,剛好朝著他們的巨舟轟然砸下!
小赤汗毛倒豎,還未反應(yīng)過來,大黑牛已經(jīng)出擊,四腳一踏沖天而起。
“哞??!”大黑牛一聲怒嘯,濃密的毛發(fā)開始覆蓋全身,它化蹄為掌,直接用肉身對抗雷霆!
一道遮天黑掌從巨舟上探出,那流動緩慢的l竅有了加快循環(huán)的趨勢,氣血沸騰之力愈加強盛,竟然覆蓋住了整道雷霆。
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