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懵。
等在會議室見到林杳杳時,她解釋說:“音洛姐你忘了,界面調(diào)色,昨天我們商量好的呀?!?
她說的很自然,剛好被進會議室的糖糖聽見了。
糖糖是我們美術(shù)部的負責人,美院畢業(yè)的小姑娘,和林杳杳差不多大。
她看著我,問:“音洛姐,什么意思?”
我本想著等吳凌回來后再糖糖交涉的,但現(xiàn)在看來,這個會必須得立即開。
于是我,林杳杳,糖糖和王嘉一起進了會議室。
聽完陳訴后,糖糖整個人就炸了:“這個界面我花了整整兩個月才完成,現(xiàn)在就因為她一句話,說換就換?”
糖糖這話是對我說的。
可不滿,是給林杳杳的。
我剛準備解釋,卻聽到林杳杳說:“這個決定是我,周總還是音洛姐共同商議決定的,你既然拿了工資,難道不應該好好修改嗎?”
溫軟的語氣,但字里行間,卻夾著一縷少有的盛氣凌人。
糖糖不可思議:“什么意思?投錢了不起啊,我不是不愿改,只是覺得粉色艷俗,嫌棄懂不懂?”
林杳杳一張小臉漲的通紅:“沒有資金,這個項目根本做不了。”
聞,我暗叫一聲不好,還沒來得及阻止,就見糖糖起身道:“誰愛干誰干,姑奶奶不伺候了!”
我忙去攔,耳后卻傳來了林杳杳的抽泣聲。
回頭一看,她居然哭了。
我嘆了口氣,遞給她一張紙巾,和聲道:“林經(jīng)理,我知道你也是替項目著想,但大家都在一個團隊,說話還是要講究些方式?!?
搬出周庭柯或許是一種威懾,但一個公司的凝聚力,不是靠外界壓力,而是出自每個成員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熱愛。
一如糖糖,每天在住處心甘情愿的加班,也是出于對這個項目的熱愛。
但林杳杳卻反問我:“所以音洛姐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?”
我只能安慰她:“別急,我來處理?!?
經(jīng)此一事,整個工作室莫名的籠罩在一片陰云之中。
下午,我給糖糖打電話,約她在樓下咖啡館見面。
“音洛姐,我對這個項目的熱愛你是清楚的,”糖糖也挺委屈,義憤填膺道:“她林杳杳一個在校生,在投資人面前賣乖還行,可說到工作,她哪一點對得起游戲策劃這個職位,現(xiàn)在居然還想插手我的工作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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