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宗出來待客,已是讓人匪夷所思。
眾位長老不明其中深意,只當是看在云家始祖的份上,打算好好解決了此事。
此刻,目睹老祖宗向一位來歷不明的人示禮,且好敬稱一句“先生”,怎能不讓眾人駭目驚心,不可置信。
根據(jù)主脈高層的打探,與云清墨相伴的這個人,打了不少的一流勢力,最多就是大乘巔峰的戰(zhàn)力,何至于讓老祖宗這般禮待。
就在眾人還在驚詫之時,寧無涯上前數(shù)步,面朝著云清墨,歉意濃濃:“云公子,真要說起來的話,十八脈與云家乃是故交。對于此前十八脈的某種行為,老朽深感歉意,希望公子可以原諒?!?
云清墨不認識眼前老頭是誰,但看這陣仗肯定不是尋常之輩,心臟起伏劇烈,趕忙回話:“前輩重了。”
“為表歉意,這是十八脈的一點兒賠償,請云公子看一眼?!?
說著,寧無涯取出了一本特制的書冊,里面寫著賠償?shù)氖乱恕?
并且,其上還有歸還云家之物的具l細節(jié),一些珍貴之物暫時保管,待到云清墨需要之時,隨時可取。
懷著一絲疑惑和警惕,云清墨打開了書冊。
一眼掃過,瞳孔快速收縮,極度懷疑自已看錯了。
猛地抬頭注視著面前的寧無涯,表情像是寫著一句話,這是真的嗎?
寧無涯保持著微笑的模樣,看似與云清墨面對面交談,實際上一直在觀察著陳青源的一舉一動。
但凡陳青源眉頭皺一下,寧無涯都得嚇掉半條命,趕緊想辦法彌補,不能有一丁點兒的疏漏。
“前......前輩,您這不是在與晚輩開玩笑吧!”
片刻,云清墨看完了書冊的內(nèi)容,每一個字他都認得,可連在了一起,卻顯得格外陌生,仿佛是陷入到了一場不切實際的幻境之中,暫無歡喜,只有質(zhì)疑。
“老朽豈會拿云公子開玩笑?!睂師o涯和藹可親,解釋道:“只要云公子覺得這份契約比較合理,那么咱們立刻簽訂血誓,絕不違背半條。若有哪里不記意,盡管提出來,咱們可以慢慢商議,直到云公子記意為止。”
“我...我沒聽錯?”
聞聲,云清墨呆滯住了。
究竟是怎么回事?為何西疆主脈的態(tài)度這么好?
好到讓人感到惶恐不安,讓人心里發(fā)怵。
僅是書冊上的一條允諾,便可令云清墨心動不已,更何況是有上百條。
只要簽訂了契約,那么云清墨以后便是西疆主脈的客卿,享有核心人物應(yīng)有的待遇,主脈府庫的各種秘法皆可學(xué)習(xí),不外傳即可。
自幼過慣了苦日子的云清墨,哪里受得了這種利益沖擊。
不過,他沒被眼前的利益沖昏了頭腦,轉(zhuǎn)頭看向了一側(cè)的陳青源,將書冊遞了過去,小聲請示:“前輩,您覺得合適嗎?”
陳青源隨意瞥了一眼書冊,不咸不淡的說道:“還行?!?
聽到這句回答,云清墨相信這不是一個騙局,很可能真是西疆主脈的誠意。
之前陳前輩去了哪里呢?主脈的態(tài)度突然大變,是否與陳前輩有關(guān)?
云清墨用復(fù)雜的眼神看著陳青源,相信這一切定有緣由。
有了陳青源的這句“還行”,不只是云清墨心安了,一旁的寧無涯也暗暗捏了一把冷汗,忐忑的心情很快平靜。
尊上覺得可以,那就沒事了。
“云公子,十八脈絕對是抱著極大的誠意,希望雙方可以冰釋前嫌?!?
隨即,寧無涯率先立下血誓,以表誠意。
都這樣了,云清墨哪還會矜持,立馬在契約書上簽上了自已的名字,以道心立誓。
往事一筆勾銷,雙方坐下來好好品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