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裴鈺兩個字,安芷的心情頓時(shí)不好了。
裴雪聽到哥哥來了,眼神閃爍,下意識地想要躲閃,但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裴鈺從巨石屏風(fēng)后走了出來。
"哥。"裴雪弱弱地喊了一聲。
安芷則是看向裴鈺邊上的小廝,小廝立馬道,"其他人攔了的,但被裴老爺給撂開了,已經(jīng)有人去喊侍衛(wèi)。"
安芷嗯了一聲,眸光淡淡一瞥,"好大的威風(fēng)啊。"
"四嬸重了。"裴鈺躬身行禮,深邃的眼眸下,是高挺的鼻梁,"舍妹年紀(jì)小,有些話是氣頭上,還請四嬸不要介懷,我會帶她回去好好責(zé)罰。"
"你要怎么罰裴雪,我并不關(guān)心。"安芷聽裴鈺喊四嬸,哪哪兒都不舒服,也不想和裴鈺多說話,"我也不需要她的賠罪,我要提醒你們一句,因果循環(huán),不要自掘墳?zāi)埂?
說完,安芷一眼都不想多看,轉(zhuǎn)身要走。
裴鈺抬頭看安芷上了臺階,低沉的嗓音大了一點(diǎn),"四嬸對裴鈺有心結(jié),裴鈺能理解。不過舍妹無辜,希望四嬸和四叔不要牽連到她,一切罪罰,裴鈺都愿意承擔(dān)。"
聽聽,這是什么白蓮口吻
安芷從回到京都起,今兒還是第一次見裴鈺,他們是注定了的對頭,就算裴雪,也不算是被牽連。
多說無益,安芷懶得和裴鈺廢話,繼續(xù)往前走時(shí),卻聽到了裴闕的聲音。
裴闕鳳眼半瞇,進(jìn)來的時(shí)候,就聽到裴鈺的話,"裴鈺,你管不好妹妹,往后自會有人替你管教。假惺惺的話,你不膈應(yīng),我們聽著都難受。眼下我的父親,也就是你的祖父已逝,你要是再耍點(diǎn)小心眼,我可不會留情面。"
"噌"的一聲,裴闕不客氣地拔出邊上侍衛(wèi)的佩劍,挑釁地對準(zhǔn)裴鈺。
"裴鈺,要不要比比"
裴雪馬上往前走,但被裴鈺給攔住。
"侄兒不敢。"對裴闕虛虛行禮,裴鈺就轉(zhuǎn)身要走,身后的裴雪不甘愿地跟上。
裴闕可不是個好惹的,丟出手中的劍,正中裴鈺身前的門柱。
"裴家的大門,不是你們說闖就能闖的,自個兒有多大的本事,心中掂量掂量。下一回別讓我再在裴家看到你們。"裴闕說完,接過福生手中的蹄膀,笑瞇瞇地朝安芷走去,"夫人,我給你買了春風(fēng)樓的蹄膀,還熱乎著呢。"
這話語氣肉麻,裴闕故意說給裴鈺聽的。
裴鈺的余光一直盯著門柱上的劍,直到聽不見身后的腳步聲,才抬腳往外走。
裴雪被嚇得走不動,直到身邊丫鬟過來攙扶,才艱難地走出裴家。
一直到自個府上,裴鈺都沒和裴雪說一句話。
裴雪自知犯錯,低著頭跟在哥哥身后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裴鈺原地轉(zhuǎn)了幾圈,看到妹妹低著頭,重話到了嘴邊,又忍住了。
"裴雪,你能不能機(jī)靈一點(diǎn)啊"裴鈺憋了半天,只憋出這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