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熙王思路清晰,管家松了口氣。
“王爺,是不是要加快進程?”
熙王掀了掀眼皮,手指向下放。
管家點頭,躬身行了一禮,大步朝外走。
第二天早朝,近十名官員出列,他們一臉的憂國憂民,表示太子定了,二皇子不宜再留在建安,不利于燕國安定。
皇帝沒當(dāng)場表態(tài),而是將話題引向別處。
早朝無風(fēng)無浪的過去,沒人提及韓佑一事,皇帝還不知道自己的耳目已經(jīng)被剪除了。
熙王點頭,他才能知道外界發(fā)生的事。
早朝后,皇帝召見郭啟,問他的想法。
郭啟嘴角的嘲諷幾乎壓不住,他父皇,真就沒有一次不惡心人,明明下了決斷,還要裝模作樣的演一下重視你。
他如果想留自己,壓下論就是,何必召他來。
不就想看他自己“懂事”。
倒還不如干脆點,直接下圣旨。
如此虛偽、涼薄之人,怎么配坐皇位。
“父皇,建安過于繁華,確不適合兒臣修心,但這一去,恐難回來,懇請父皇讓兒臣多留一月,以盡盡孝道?!惫鶈⒁荒槼嗾\。
皇帝嘴巴張了張,輕輕嘆息,“朕這些兒子里,你是最讓人省心的?!?
“不用管外面如何說,想留多久就留多久?!被实壅Z氣柔和。
郭啟心里嗤笑,他的話,有幾分能信?
他要真賴著,他親愛的父皇就該讓他知道什么是翻臉無情。
“一月已經(jīng)足夠,兒子不貪求,更不愿父皇因我為難。”郭啟深深行了一禮。
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皇帝有些悵然,他寵了郭奕那么多年,卻不想郭啟才是那個貼心的。
搖了搖頭,皇帝邁步離開。
出宮后,郭啟摩挲腰間的短刀,眼底是冰冷的殺意。
當(dāng)只剩他這一個兒子,面對圖謀不軌的皇叔,父皇只能是幫他坐上那個位置。
……
“不做?!痹S月瑤拒絕。
楊束瞥她,“定國王府管你吃,管你喝,你竟這般冷情,連件衣裳都不肯給我做!”
“我等會就寫信,給許靖州找點事,他妹妹讓我不痛快,我就叫他不痛快?!?
“你!”許月瑤氣的胸口起伏。
“你就是個混蛋!”
“瞎說,我的品行,可是滿府認證的?!?
見許月瑤眼眶氣紅了,楊束拿出那件被撕成布條的衣裳,“真不是我刻意欺負你,昨兒忠國公發(fā)酒瘋,你瞅給我撕的。”
“補是沒法補了,但這衣裳是你給我做的,等離了建安,你大概不會再給我做了,也就是說,那幾件衣裳,是我僅有的念想?!?
“許月瑤,我心里難受。”
知道小姑娘吃軟不吃硬,楊束偏過頭,不讓她瞧見自己的脆弱。
氣氛僵持著,好半天,一道溫婉悅耳的女聲響起,“只一件了?!?
楊束滿臉驚喜,朝許月瑤揚起大大的笑,“答應(yīng)了就不許反悔?!?
看著楊束開心的模樣,許月瑤有片刻的怔愣,反應(yīng)過來,迅速低下眸,手心收緊,甩了甩頭。
別受他蠱惑,楊束可是匹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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