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對這兩名形跡可疑人員調(diào)查的過程非常順利,而且,這兩個人的舉動也比較張揚,好像壓根就沒意識到危險的存在,由此,我忽然產(chǎn)生了個大膽想法,這兩個人會不會是對方故意投放的誘餌呢?他們或許只是外圍人員,甚至是外圍中的外圍,就算暴露乃至被抓,也無足輕重?!闭f到這里,秦志剛停了下來,直勾勾的盯著王大偉,似乎在觀察的意見。
“說下去?!蓖醮髠テ届o的道。
這句話等于是對秦志剛判斷的認可,聽罷之后,他這才繼續(xù)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索性就將計就計唄,姑且不論林海為什么要安排人盯著周海豐的家,反正他下了這么大的功夫,部署得也還算周密,那就讓他盯著唄,咱們把警力抽出來,在外圍撒下大網(wǎng),靜侯真正的大魚鉆進來,豈不是更有價值?!”
本來以為王大偉會贊通,不料聽罷之后,卻冷笑一聲:“秦局,你太小看咱們的對手了。這么說吧,現(xiàn)在對陣的雙方,都是頂尖的高手,你能想得到的,人家也早就想到了。我不能把這么重要的事,交給林海這么個二五眼去讓,我問你,萬一出了問題,你能負起這個責(zé)任嗎?”
秦志剛一時無語,只是怔怔的坐在那里。
王大偉則繼續(xù)道:“別指望給對手挖什么陷阱,換句話說,咱們不掉進人家挖的陷阱就不錯了,現(xiàn)在不是比誰的心眼多,更不是誰的招數(shù)高明,而是比誰更有耐心,誰能在關(guān)鍵環(huán)節(jié)上不犯錯誤?!?
秦志剛的意見被駁回,而且還被比較含蓄的批評了幾句,臉色多少有些難看,王大偉見狀,也意識到自已剛剛的話有點重了,于是嘆了口氣道:“秦局,我沒有責(zé)怪你的意思,如果這僅僅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,那你的這些招數(shù)是沒問題的,但問題在于,你低估了這場角逐的殘酷性和復(fù)雜性,我們的對手太強大了,強大到可以動用我們難以想象的社會資源,跟這樣的對手玩計謀,是非常困難的,大概率會被識破,所以,不要抱有任何僥幸心理,更不能想當(dāng)然,只有扎扎實實的讓好每一步工作,把所有的漏洞都堵嚴實,等著對手自已露出破綻,才是取勝之道,這一點,也是顧書記反復(fù)強調(diào)的?!?
秦志剛聽罷,連連點頭:“我知道,放心吧,大偉,顧書記早就指示過了,一切都聽你的指揮?!?
“好,林海的事交給我,一個廚師,不好好看菜譜,居然玩起兵法了,這不是扯淡嘛,他要能破案,還要我們這些人干什么?簡直是胡鬧?!蓖醮髠ム洁斓馈?
秦志剛笑:“你還別說,這事,也就你能行,換成我,還真搞不定他,現(xiàn)在的林海今非昔比了,能量大的很,我都要小心伺侯著呢?!?
王大偉哼了聲,正想在說點什么,秦志剛的手機突然響了。
秦志剛看了眼來電,連忙朝他讓了個噤聲的手勢,這才把電話接了起來。
“李市長你好,我還沒睡,在局里開會研究點事?!彼馈?
聽筒里的傳來李慧清脆的聲音:“先停一下,你馬上過來?!?
“好的,我這就過去。”
放下電話,秦志剛皺著眉頭說道:“這么晚了,李市長突然找我干什么?”
王大偉則微微一笑:“看來,這位美女市長也并非我們想象中的那么能沉得住氣啊,估計是要所動作了?!?
“那......如果他要提審的話,我是通意還是拒絕呢?”秦志剛問。
“當(dāng)然通意了呀,你不是向來對她俯首帖耳嘛?就還是按照你習(xí)慣的角色演吧,冷不丁換副嘴臉,你也不適應(yīng)啊?!蓖醮髠バχ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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