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德興擰著眉頭,吸了一會兒煙,說?!安挥脦?!在這件事上,我沒做錯什么,于書記也沒做錯什么。要是為了這件事而去跑動和解釋,反倒變得,我和于書記都有錯了!”
“你……”岑秀晴覺得鐘德興不可理喻,氣得轉身跑了。
第二天有市政府常務會議。
以往的市政府常務會議,岑秀晴都和鐘德興挨坐在一塊。
和鐘德興鬧了別扭之后,岑秀晴氣惱之下,別人換了座位,沒有和鐘德興挨著坐在一塊。
今天的市政府常務會議是例會,主要總結上個月的工作情況,然后,對下個月的工作進行部署。
除此之外,所有副縣長匯報各自分管單位存在的問題。
會議由縣委副書記、縣長遲玉鳴主持。
會議剛開始沒多久,門口突然出現(xiàn)幾個人。
其中一個人走進會議室,低聲跟遲玉鳴說了些什么。
遲玉鳴聽了,嘴角掛上一絲得意的冷笑,然后點了點頭。
跟遲玉鳴說話的人嘴角有一顆黑痣,他跟遲玉鳴說完話之后,抬頭看了看會議室,大聲說?!扮姷屡d同志在嗎?”
“在!”鐘德興高高的把手舉起來。
“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!”嘴角有黑痣的男子朝鐘德興招了一下手說。
鐘德興有點懵圈,站起來問道?!澳銈兪恰?
還沒等嘴角有黑痣的男子發(fā)話,遲玉鳴咧嘴冷冷的、無聲的笑了笑說。“他們是紀崣的!”
一聽遲玉鳴說,那幾個人是紀崣的,整個會議室頓時炸鍋。
“什么情況這是?鐘縣長到底犯了什么事兒?”
“在會議上被帶走?鐘縣長犯的事兒肯定是大事兒,他的仕途完蛋了!”
“鐘縣長不是一直好好的嗎?紀崣部門干嘛把他帶走?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兒?”
鐘德興聽到紀崣兩個字,條件反射般不由的嚇了一跳,身子哆嗦了一下,臉色瞬間變得剎白。
他腦子高速運轉了一下,除了給全省新型現(xiàn)代化農(nóng)業(yè)發(fā)展試點工作領導小組成員發(fā)放的獎金多了一點,他并沒有犯什么事兒。
既然如此,紀崣部門為什么找他?而且還是直接來會議室找他。
“那個,同志,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兒?”鐘德興穩(wěn)定了一下情緒,問道。
“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!”嘴角有黑痣的男子說。
鐘德興只覺得眼前一黑,整個世界一片昏暗。
難道遲玉鳴將他多放獎金的事兒捅到市紀崣,市紀崣找他麻煩來了?
可他只不過多發(fā)放了一點獎金罷了,又不是什么嚴重違紀的事,市紀崣至于嗎?
盡管十分不情愿,鐘德興遲疑了片刻,還是跟那幾名男子走了。